句皆帶著鄭重其事。
那模樣儼然回到了以前,以前那個為了敦促她唸書而異常嚴厲的陸安。
陳芃兒神色一凜,頓時也斂容屏氣起來。
“是。”她輕聲應道。
“芃兒,這幾日家中正忙著為我們兩個準備圓房之事……”他沉吟一下,繼續道,“老太太病重,終能盼得我回來,我身為陸家最小的孫子輩,有生之年想親眼看著我成家,也是長輩的一個心願。”
“是。”她又小聲說。
他的目光投向她,有些五味雜陳:“本來我打算,要等你明年中學畢業,那時我職位亦也有著落,你也年滿十八,那時候再談圓房,卻是各方面都比較合適的……”
她的臉色慢慢有些紅:“是……”
“但有時事情總是變化無常,祖母年邁病重,她的心願,我身為晚輩自當孝意為先。但是芃兒”他目光炯炯,朝她雪亮的逼視過來,“卻是在這之前,我還是想要問問你的意思。”
他的問題到底也問了出來:“如果便是三日後圓房,你……,願意嗎?”
陳芃兒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閉了下眼睛,手放在狂跳的心臟上,還不及回想,又聽到他的聲音:“芃兒,你無需有所顧忌。你是受過先進教育的新式女子,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你無需顧及陸家,也無需顧及我,甚至也不要去唸及老太太……”
“你只需問問自己:如果便是現在圓房,你年齡還未滿十七,中學也還未畢業,你我又一別數年,現在甚至彼此還有些陌生生份之感
如果你心裡不願意,我去跟長輩們說,說現在時機還不夠,不能圓房。”
他頓了頓,又道:“芃兒,如今時代不同,一切講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