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我信。”
他摸了摸她的臉,清淺一笑猶如霞光盪漾,一時間極其動人心魄,卻是說時遲那時快!他手下重重一拉將她掩去身後,臂彎一彎,將正斜著身子歪立在他們身側的趙若塵脖子一扣,手心一柄雪亮的匕首已然抵去了他的喉結!
“對不住,”男人面沉如水,寒氣逼人的刀鋒陽光下閃著刺目的白光,“不過,還請放我妻子和秘書先行離開。否則……我不介意一命抵一命!”
此下變故瞬息間猝發,叫人始料不及,周邊人皆是一愣,只有那楊天福泰然自若,行若無事,甚至臉上還浮現一絲笑模樣出來。
此時蒼茫大地,赤裸的原野,陽光如雪,照的人眼前一片明晃晃的白光,陳芃兒一陣窒息,只覺眼前緋紅一片,無數過眼雲煙飛速掠過,夢遊一般向前軟軟邁了一步。
“求求你,別殺他……”
趙若塵懶懶斜過她一眼。
陸安半邊身子斜跪去地上,右臂間豁然豁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衣衫破碎,鮮血淋漓不住,方才還指在對方脖頸間的匕首現赫然抵在他頸間,正慢慢在面板上刻出一道血痕。
趙若塵居高臨下,伸手捏去他的下頜,嗤的一笑:“陸處長,陸長官?膽色倒是不錯,可惜就是眼光不太好。”
周圍人應聲呼呼而笑,那為首的楊天福笑道:“陸處長,這回還真是您走了眼。您說您逮誰不好,偏偏招惹的是我們老二,他那銅屍的名號可實打實的刀口上舔過來的,性子又是個小氣吧啦睚眥必報的。這下連我都為你求不得情,倒叫您又遭回罪。”
言罷一群人頓時七嘴八舌嘻嘻哈哈不止,其中有人揶揄:“陸處長雖說講武堂就職,可畢竟還是書生意氣,就咱們二當家那身手,那可是好吧噠!十來條好漢都近不得身,陸處長想制他為質,小心反過來被拿樑子嘿!。”
刃如秋霜,那刀鋒還在他頸間行走,血珠子隨刀鋒一點點的滲出,落在他的白襯衫上,開出一朵朵殷紅的花……男人唯死死盯了對方,一聲不吭。
陳芃兒渾身發軟,口舌乾涸,手腳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一顆心都已經不跳了,思緒飄忽的厲害,喘不過氣來。
“求,求你,求你別傷害他……”
趙若塵橫波一笑:“想要求我留他性命?”
“好啊,”吹氣如蘭,呢喃細語,“夫人如能親我一口,我便放你家男人一條性命。”
“對啊!!親一口,不,親兩口,親三口!”唯恐天下不亂的三角眼當下趕緊又蹭蹭蹦了出來,摩拳擦掌,口裡不住呼喝吆喝,呶呶不休,上前便推搡著失魂落魄的陳芃兒,把她不住往趙若塵身上推去,“只有把我們二當家的親滿意了!這話才好打個商量。”
“否則……”他豁著一邊黑黑的牙洞,笑的極其猥瑣,"當下便以身相許,賣身救夫也成啊……我們家老二慣會憐香惜玉,這床底之畔一樣是個高高手,說不定還會叫你樂不思。"
周圍頃刻鬨堂大笑!
卻是在這笑聲裡,只聽得“呀”的一聲大叫!
那聲音沒來由的刺進耳膜,讓人忽然間就抖了一下。
第五十章射殺
第五十章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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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被鉗制於人手的男人,青筋暴突,突如其來,驟然發力,往上硬生生一竄,刀鋒在他頸間刻下殷紅一道,一旦起身右腿旋即飛出,硬生生砸去正推搡著陳芃兒的三角眼小腿骨之上!
三角眼被踢的“哇嗚”一聲慘叫,抱膝斜歪滾去一旁。
卻是趙若塵疾風如電,臂彎重重一壓,掌心中匕首驟然轉了一個花,悍然扎入陸安右臂之中!
陸安一個踉蹌!悶哼一聲,面白如紙,額頭冷汗爆出,趙若塵手起匕現,男人右臂上偌大的一個血窟窿,殷紅鮮血噴泉般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他半邊身子……
眼前驟然緋紅一片!
陳芃兒身子搖搖欲墜,胸中撕心裂肺般疼,牙齒不自禁咬緊,心臟怦怦直跳個不停,撲過去一把攥住刀鋒,狂叫不止:“住手!住手!住手!!”
女子一張小臉慘白,頭髮散亂,眼神猶如癲狂一般,趙若塵沒料想她居然會斗膽撲上來,手下稍一遲疑,陸安拖迤著半邊身子鮮紅淋漓,左手迎面衝他面門揮來!
趙若塵忙一彎身,耳邊嗖嗖風過,才堪堪避了過去,對方掌心在他頭頂一閃,一擊未中,他這才看清陸安掌心擎著的竟是一枚明晃晃的鐵釘!
他本來並不把這位相貌俊美的政府年輕高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