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月,也曾翻閱過幾本梵文經書,但識的梵文並不多。而同安法師寫的這些梵文,他一個都不認識。

“你可知道那段話的意思?”陸敏湊了過來,唇貼在他耳邊微微開合,粘糯溫軟,呼吸著淡淡的奶香,那是從趙秉身上傳來的。

趙穆忽而轉頭,唇恰碰在陸敏的唇上,高高的大殿穹頂之上,她不敢叫,也不敢哼,隨即屏息,祈盼著趙穆能敢緊扭過頭去,好將唇從她的唇上挪開。

但趙穆顯然是故意的,他的鼻尖與她的鼻尖交疊,唇角漸彎,雙目中彷彿有夏夜星辰在閃爍一般柔和的,一眨不眨盯著她。

陸敏仍舊屏著息,漸漸將雙唇抿起,雙目滿是祈求,眨巴著眼睛。

趴在大殿高處的少年與小女孩,衣袂微垂,下面的法師依舊在揮豪,大皇子趙程站於側,唇角露著志得意滿的冷笑,而那薛順才,正在替同安法師拉宣紙,以便他能更好的書寫。

“趙穆!”陸敏終於忍不住,悄聲叫道:“轉過去!”

趙穆仍舊盯著她,笑的愈發燦爛,忽而,他猛然吸一口氣,就在陸敏以為他要趁機非禮她時,卻只在她發紅的耳廓上輕輕吻了吻,隨即便轉身,專心去盯著下面大殿中的幾個人了。

“太白經天,牝雞司晨,黑衣為天子,弒母正道!”陸敏又湊到了趙穆耳側,輕聲說道:“同安法師所寫的梵文,若是譯成漢文,便是此意。”

趙穆再低頭,細細辯認,果真,他能識得簡單的幾處梵文,以其來推,與陸敏所言無二。

陸敏又道:“這才是你與我姑母最終交惡的原因,你明白否?”

趙穆當然明白。太白經天,牝雞司晨,說的是會有一個女人最終執掌皇權。

而黑衣者為天子,惟有皇子出家,才會著黑衣。敬帝膝下五位皇子,唯有他出過家,也著過黑衣,既說他弒母正道,那就是一句預言,預言那位司晨的牝雞,將會死於他之手。

顯然,陸輕歌一直野心勃勃,恰就是想當那隻牝雞,若她知道將會有一個穿黑衣的皇子最終殺掉自己,自然會不計一切後果除掉他。

一石二鳥,螳螂捕蟬,始作蛹者趙程負著兩手,正在殿中慢慢踱步,不時發出爽朗而又志得意滿的笑聲。

而被綁敏綁在外面的,陸輕歌的小袖犬此時恰好掙斷了虛拴著的繩子,竄步跑進了大殿。

自打宮裡時興養小袖犬之後,幾乎每個公主和嬪妃膝下都有一隻,或者幾隻,這東西漸漸成了氣候,有那落難的嬪妃們自己落難,狗也成了野狗,內侍們趕不走,又不好殺它們,於是皇宮裡小袖犬到處跑。

薛順才遠瞧著一隻狗搖著脖子進了大殿,揮手一塊鎮石砸出去,竟是要將狗砸死的架勢。

同安法師連忙抓過鎮石,勸道:“好歹一條性命,趕出去也就完了,為何非得要在佛祖面前置他於死地了?薛法師,你代皇上出家修行,這樣的境界,也不怕替皇上造殺孽麼!”

薛順才提著袍子更要去趕,趙程多看了一眼,揚手道:“法師快停,這瞧著怎麼像是皇后娘娘的狗?”

他瞅準機會一把將狗逮起來,轉過項圈細瞧,隨即樂了:“這是皇后娘娘的狗,難為它穿過整座太液池竟跑到這裡來,也罷,本王做個順水人情,還是親自將它還回去的好。”

薛順才見趙程轉身就走,也知他是終於找著個討好陸輕歌的法寶,要忙著去獻奸,氣的直喊:“王爺,咱們是不是該把這幅字安放穩妥了你再走?”

趙程已經出了大殿,聲音遠遠傳來:“急什麼,待我還完狗了再來,也不遲。”

兩個和尚相視搖頭,同安丟了筆將宣紙捲起來,以紅繩束起,特意做過記號,丟入一堆卷好的宣紙之中,笑道:“趨利避害,人之天性也。禮親王若不為成親的早已經有了王妃,只怕撥了鬍子,也要去爭一回陸輕歌的麻姑壽酒,好能得那小麻姑的青睞,奪位之路,不是更加容易?”

陸敏懷中恰有一模一樣的宣紙,也寫著一段梵文。她上輩子在徘徊殿那十年,篤信佛法,常自書經文,所以一手梵文寫的與同安法師無二。

將自己書的那段遞給趙穆,她道:“趁著兩個老和尚去喝茶,你下去一趟,將那張紙換回來。”

趙穆識的梵文不多,展開陸敏那張看了許久,忽而湊耳過來,問道:“你寫的這段,譯為漢文,當做何解?”

陸敏笑了笑,十歲的小姑娘,眼兒晶晶亮,忽而臉一紅:“不告訴你!”

趙穆隨即莞爾。這小丫頭預知將來,也知道很多事情,所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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