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吵架?”
“沒吵吧?”順子小聲道,“就是昨兒三姑娘派人送了年禮來,鳳姐兒去接的。也不知那人跟鳳姐兒說了什麼,反正我瞧著昨夜吃飯時鳳姐兒就沒怎麼跟五爺說話。”
這倆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並不會整日黏在一起。但只要坐在一桌吃飯,那就有說不完的話,打小就這樣。
當然,通常是葉鳳歌說得多些。
也正因為這慣例,昨夜那頓晚飯沉默得讓順子心驚膽戰,縮在牆角動都不敢動,自是印象深刻。
孔明鈺走回案板前,嘖嘖道:“我說呢。早上五爺到小工坊時那臉冷得跟什麼似的,原來是小姐姐不理人了。”
“那,五爺這會兒把鳳姐兒拉出去哄了?”阿嬈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寶珍抬起手背揉了揉鼻尖:“五爺那性子肯哄人?我瞧著以往都是鳳姐兒哄他。”
寶珍平常很少在北院當值,沒太見過傅凜在葉鳳歌面前溫順討好的模樣。
阿嬈低下頭,使勁和著面:“五爺會哄的,鳳姐兒也從來不與他置氣太久。他倆都是互相寵著慣著,即便生氣也是沒一會兒就好了的。”
她雖年紀小,可她又不瞎,看得門兒清。
孔明鈺百感交集地笑笑:“真好。”
真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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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凜握住葉鳳歌的手腕,一路將她從小廚房拉到了主屋寢房內,將她按在外間的軟榻邊坐下。
葉鳳歌並沒有掙扎,卻也沒說話。
傅凜委屈又不失討好地打來熱水,仔仔細細替她將手洗乾淨,又小心翼翼地拿乾的巾子包住。
“跟孔明鈺就有說有笑,對我就板著臉,過分了啊。”
葉鳳歌晃了晃腿,抬頭望著房梁。
“死傅淳,瞎帶什麼話?!”傅凜咬牙,轉身將那盆水回牆邊的架子上擱好。
昨日他在小工坊忙事,裴瀝文又下山辦事了,恰好傅淳派人來送年禮,宿大娘便請了葉鳳歌去接。
萬沒料到傅淳真能攪事,除了年禮之外,還讓人帶來了一個訊息——
家主有意替傅凜說一門親事,將他的畫像都送給對方姑娘瞧過了,對方似乎很滿意。
待傅凜慢吞吞拖著步子回到軟榻前,見葉鳳歌還是面無表情地抬頭望著房梁,便蹭到她身旁坐了,抱著她的手臂輕輕晃了晃。
“鳳歌。”
他故意將尾音拖得軟綿綿,求饒的姿態一覽無餘:“我又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