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畔有淺細輕吟之聲拂過,葉鳳歌才羞恥地回了神魂。
“傅凜……”她按住某隻不安分的手,雙眸氤氳如有水氣蒸騰,“我們得談談……”
“嗯,”傅凜懶懶睜開眼看向她,眸心似有一簇小小火焰躍動,“正在談。”
這是哪門子見了鬼的談法?!葉鳳歌艱難扭頭避開他痴纏的唇舌,想要掙扎開他的禁錮。
哪知傅凜的唇卻就那麼順著她偏頭的動作一路滑下,一寸寸燙到她的脖頸。
“你、你再胡鬧,”葉鳳歌連忙伸手抵住他的額角,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臉紅的像是要滴血,“我當真不管你的!”
這原本軟弱無力的威脅卻意外打中傅凜的七寸。
“那你先答應,你會留下,一輩子都留下。你答應,我就不胡鬧。”高熱使傅凜的眼皮開始沉重,他卻倔強地纏她,非要討一個承諾。
“閉嘴,再說話我捏扁你。”她的嗓音沙啞,語氣有些起急了。
沒能得到想要的承諾,傅凜失望地垂下腦袋,將燙得不像話的臉頰膩在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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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嬈送藥來時,葉鳳歌躲在門後捂住自己燙的不像話的臉,兇巴巴瞪著傅凜。
咬牙切齒低聲道:“自己把藥喝了。”
不必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不能見人的“嘴臉”!
傅凜抿唇想要偷笑的唇角,繃住臉“哦”了一聲,反身將門開啟一道小縫,接過阿嬈遞來的藥碗,又飛快將門關上。
眼見著他將那碗藥痛快飲盡後,葉鳳歌才撇開紅臉,惡聲惡氣道:“給我滾去榻上躺好!”
傅凜握住她的手腕晃了晃,低聲輕笑:“那你得和我一起躺著,不然我怕你會趁我睡著偷跑。等我醒了,我們好生談談。”
這位爺纏起人來是很執著的,葉鳳歌此刻又是心力交瘁兼之精疲力盡,況且她此刻這副模樣實在不能出去見人,只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左右他方才喝的藥裡是有安神助眠的藥材,她倒也不擔心他能再翻出什麼大浪來。
達成共識後,葉鳳歌將傅凜趕去床上躺好,自己熟門熟路地去櫃子裡拿出一床新的錦被來,隨意除了外衫踢掉鞋,卷著被子與他隔著半臂躺下。
“閉上眼睛趕緊睡!”
覷著葉鳳歌被裹得像只露頭的蠶繭,傅凜無辜地眨了眨睏倦漸起的熱燙眼皮,右臂一掀,將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那床薄被反手又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也蹭過去,連人帶被抱緊了她。
“你也閉上眼睛趕緊睡,不要想著偷跑,”傅凜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