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淮看著她慘白的臉色,面上神情忽明忽滅,語氣極其危險。
溫眠點點頭,有些委委屈屈地道,“半碗呢。”
江止淮伸手在她結痂的傷口輕輕撫摸,充滿憐惜的意味,更加自責不已,“怕麼?”
溫眠想了想,認真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來晚了。”江止淮低低地道。
事實上他今早發現溫眠不在後第一個就懷疑了沈懷桑,小鎮上大多人都是淳樸也沒那個能耐能在客棧不驚動他擄走一個人,而沈懷桑是和他們同一天到的。後來掌櫃說沈懷桑今天原本定好的義診改了時間。就越發確定了。
他身邊沒有暗衛,也是頭一次來梨花鎮,對這裡完全不熟。只能自個兒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找。尋到這裡也是順著一些蛛絲馬跡找來的,後來被困在陣法裡耽擱了好幾個時辰的時間。
他不會陣法,從前他並沒有學習陣法的興趣,總覺得他手下能人甚多也不需要他費心思去學陣法。而是用更多時間來做其他事情。
被困在陣法的那幾個時辰裡,他頭一次後悔自己當初因為不感興趣沒有學習陣法。他設想過無數種情況,卻不敢做最壞的打算。他不敢想,害怕想,生怕想了就真的變為了現實。他惶恐不安唯恐真的來不及。
陣法沒法子徹底困住他,卻可以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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