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也是這樣,相比起來表哥問的還算和善。
池宴一身月白色長袍,襯得整個人芝蘭玉樹,即便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得溫眠每次見他也忍不住讚一句,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只不過,放她視線落在他從不離手的扇子時,額頭忍不住滿頭黑線,大雪天的帶個扇子是為了扇雪?在這點她這麼多年一直無法苟同。
“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池宴有些怨念道。
溫眠衝他笑了笑,不以為然道,“想回來就回來了。”
池宴睨了她一眼,伸手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細細想了會,試探道,“在青州待的不順心?”說完又自己搖搖頭,有池家護著,誰敢不長眼給她氣受?
溫眠對上他執意問個究竟的眼神,語氣也跟著嚴肅了起來,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有人傳信給我,若想知道父親真實死因就回京。”
池宴眯起了眼睛,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信還在麼?”
溫眠輕輕搖頭,“來人怕是早有準備,我本也是保留了的,那墨水不同尋常,只不過半個時辰便消失了個乾淨。”
“這件事我會讓人著手去查。”池宴將杯子放下,眼裡帶著怒氣,敢算計他池家的人。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卻扔不願相信,目光沉涼。
溫眠倒是沒察覺到池宴的異樣,同他說起了江南水患的事情,她的這位表哥滿譽京都,父親也曾誇過他得天縱奇才,若有心封侯拜相不在話下。只是池家是百年世家,這幾代已經隱隱有退出官場的意思。除去池宴父親擔任尚書,池家其他人均無官職在身,安居於青州城內。
更何況表哥是風雅之人縱情山水,最不喜被塵世羈絆,是以這幾年皇上屢屢召喚他都推辭著。
溫眠同他談話之間也得知了他正是從江南迴來,池家雖已隱世但到底慈悲。一早得到江南水患的訊息就派了池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