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朝廷命官,太后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江止淮聞言認認真真打量了她幾下,然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她的目光一臉的意味深長。
溫眠被他看的不自在,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衣服看; 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不敢抬頭。
江止淮見她這模樣頗有幾分無奈,想了想,轉移話題道,“太后召見你何事?”
溫眠聽了抬起頭看著他,緩緩道,“太后想認我為義女。”
語氣有幾分諷刺,想到方才的事情臉色也忍不住冷了下來,她與太后一直以來都不和,虧對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江止淮聞言也有些意外,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她想借此徹底斷了你和蔣澤善的可能?”
溫眠點點頭,並未否認。
江止淮眯眼,“皇上今兒本來在宮外的,太后應該是挑了這個日子想趁皇上不在逼迫你同意的。”
往輕了說,不過是封一個大臣之女為義女,這事太后可以自行做主,就是皇上也不能干涉太多。
溫眠有些意外,想到及時趕來的皇上以及在宮門口特地等待的江止淮,也明白過來了,“你讓人告知皇上的?”
太后竟然挑了皇上不在的時候那麼自然也不會將風聲透露到皇上那邊去的。
江止淮承認了,想到什麼周身氣息有些暴躁,“後宮我進不去。”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讓蔣澤善去了。他的人他還是更樂意親自領出來。
溫眠白了他一眼,他這不是廢話麼,那可是後宮他一個外男怎麼可能進的去,小聲嘀咕了幾句。
江止淮悠悠道,“說我壞話呢?嗯?怎麼不說大聲點,讓我也聽聽?”
溫眠立即閉嘴,老老實實地坐著,雙手放在兩側,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特別嚴肅正經。
一時間,四周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江止淮沒再搭理她,手裡拿著一本書翻閱著。
溫眠環視了一眼,馬車裡面除了軟榻還有一張小木桌,車壁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開關,她猜測應該有不少暗格。
軟榻上鋪著厚厚的毯子,溫眠坐著覺得舒服暖和,不多時,眼皮子開始閉合起來,腦袋一歪無意識地就睡了過去。
江止淮聽到了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將手裡的書放了下來,看著旁邊睡得正舒服的溫眠,輕輕嘆了一口氣,將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又拿了毯子在她身上蓋著,確保她不會著涼然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身子,同時對外面淡淡說了一句,“路繞遠點。”
馬車的速度越發緩慢了,一點點在雪地裡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
一個時辰後,車伕努力地繞了一大圈,把整個京城幾乎都給繞了一遍最後停在了溫府。
江止淮察覺到馬車停了之後,將懷裡的溫眠輕輕抱著扶了起來,靠在了馬車的車壁上,然後輕輕喚道,“溫眠。”
溫眠迷迷糊糊地睜眼,臉上還有些迷茫,“啊?怎麼了?”
江止淮一時間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揉了兩把她的腦袋,“到家了。”
溫眠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然後“咚”地一聲撞到了馬車頂,頓時整個人清醒了,捂著額頭類淚花都快出來了,“好疼。”
江止淮皺眉,將她拉了過來另一隻手開啟了暗格從裡免拿出了一盒罐子,將它開啟,一陣輕輕淺淺地香味傳來,十分好聞,乳白的顏色泛著光澤。
溫眠有些好奇地看著它,頓時也顧不得額頭上的疼了,直到額頭傳來清涼的觸覺,這才知道原來是藥膏。
江止淮動作輕柔,還不忘教訓道,“還說不蠢?這下額頭都撞紅了。”
溫眠不服氣,“我那是剛睡醒沒反應過來。”
她真的是下意識就站起來的,每次睡醒之後她都不怎麼清醒,一般她坐馬車路程短的話也從來不睡,最多閉目養神。這一次實在是睡太沉了,現在頭還有些暈眩。
江止淮看著她發紅的額頭,手上動作加快,依然輕柔,將藥膏細細塗抹好,剛想放回去想起什麼似的將罐子往她手裡一塞,“記得塗抹,每天兩次。”
溫眠只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了,剛才的痛過去後現在額頭也沒什麼感覺了,只有藥膏的清涼。不過是撞了一下又沒出血破皮等它自然消仲就好了。
不過心裡這般想,面上她還是接過了藥膏,“好,我知道了。”
江止淮叫她一副乖巧的模樣,親自拉著她下了馬車,然後看著面前的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