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兩人立刻分頭行動,很快將信件寫好了系在隼的腿上。
一個翊衛走出來道:“中郎將,我去將隼帶到僻靜的地方再放。”
孟季衡點頭,將隼交給他,翊衛將隼帶到樹影下,將隼放了出去。
然而同一時刻飛離的,還有一隻信鴿。
隼是在次日下午落在陸離手臂上的,當時三人已經過了袞州。陸離一看信件便收了起來,策馬上前,道:“這條官道人煙極少,想來是無礙的,鍾銘之,將她給我吧。”
鍾銘之不疑有他,便將懷裡的謝凝交了出去,然而謝凝一靠進懷裡,陸離手中腰上的紫電劍便瞬間出鞘,架在了鍾銘之的脖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不是演習~
不過要抓一條大魚。
第154章
要不是脖子上架著劍,鍾銘之一定立刻跳起來,他憤怒地吼道:“她都快中毒死了,陸離,你還在發什麼瘋?!”
“是不是發瘋一問便知。”陸離沉聲道:“我問你,抵達德州時,屋子裡為何會無緣無故地多出個玉如意?”
鍾銘之不明白:“我放的,怎麼了?當時德州刺史送了幾箱子禮物上來,我看到裡邊有個玉如意,便來放在屋子裡,希望她事事如意。陸離,就為這個你要在她救命的路上鬧?”
“方才孟季衡傳來密件。”陸離的劍一寸寸地往下壓,一身內力之下,鍾銘之身下的馬兒都受不住,仰頭嘶鳴起來。陸離道:“孟季衡說,經過檢查,她中的毒就被下載玉如意上。在審理言寸心的過程中,她不停地玩這玉如意,所以才中了毒!”
“什麼……”鍾銘之一呆,喃喃道:“毒……毒在玉如意上?”他猛地醒悟,叫道:“不是我!我又不是皇室中人,為何要害她?我能當皇帝麼?”
“你是大長公主的兒子,長寧候世子,為何不可?”陸離冷冷道,“倘若你不想做皇帝,為何在身上弄了個角龍胎記?”
“陸離!你這說法也太牽強了吧!”鍾銘之急得滿頭大汗,叫道:“這胎記是我弄上去的麼?這胎記是我天生的!我願意背上有個血雨腥風的胎記麼!”
“天生的?呵!”陸離冷笑一聲,“鍾銘之,你難道要告訴我,這胎記從小就長在你身上?連容華大長公主殿下都知道?”
“我母親當人知道!她是先帝的妹妹,裕安帝的親女兒,正正經經的公主,陛下的親姑姑,怎麼可能不知胎記之事?”鍾銘之大聲道,但是想到另一個問題,他的聲音就低了下去,嘀咕道:“當然,這個胎記我原本也不知道的,是我十五歲……也就是三年前,忽然出現在背上的。他們說這是因為我出生時被施以特殊法子掩蓋了胎記,等我長大了,不小心就露了出來。”
“哦?那麼,鍾銘之,你告訴本侯,你身上的胎記,大長公主殿下真的見過?大長公主身上的胎記,你也見過?你當日便是以自己身上的胎記與言寸心的胎記做對比,確認了她是越王孫女的身份的?”陸離驀地沉喝,“說!本侯的每一個問題,你都敢肯定地回答‘是’字麼!”
“陸離,你……你簡直厚顏無恥!”鍾銘之面紅耳赤地叫道,“我發現胎記之時已經十五歲,哪家少年十五歲了還給母親看身體的?更別說看到母親身體這等忤逆倫常、活該遭天打五雷轟之事!但我確實以自己的胎記和言寸心的對比,完全無誤,然後才確定她越王孫女之身份的。這哪裡不對?你告訴我!不然的話,等陛下醒來,我一定要告訴陛下,你……你竟敢用劍架在我的脖子上!表弟也是弟弟!當日在皇宮,陛下將那個宮女賜給你之後便同我說過,她身為長姐,必定護我這個弟弟周全!今日雖然她有了親弟弟,也與你重回於好,但你若認為她從此不管我了,那就大錯特錯了!陛下是重情重信之人!”
“她確實重情重信,但對辜負她的人,也絕不原諒!”陸離說完便毫無預兆地出手,一劍刺進鍾銘之的左肩裡,怒道:“哪裡不對?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大長公主殿下,長寧侯世子!或者,你應該問問那個告訴你皇室胎記秘密的人。”
鍾銘之肩上登時血流如注,悶哼一聲墜下馬來,陸離不再看他,只是一夾馬腹催著獅子驄往前。
“站住!”鍾銘之顧不得肩上的傷,飛身上前擋在馬前,白著臉叫道:“陸離,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沒有對不起她,我知道的,我沒有對不起凝姐姐!但如果我被人利用了對付她……我寧死也不會傷害她的,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陸離坐在馬上,俯視著他,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