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謝凝抬手,對唐淮毅笑道:“師父,這地方不好說話,師父且隨朕回行宮,再做商議,如何?”
唐淮毅點頭,謝凝便道:“請師父上鑾駕,師父,您可不是朕的后妃,這可沒有什麼卻輦之德了吧?”
“你這丫頭,怎麼連我也調侃起來了?”唐淮毅失笑,看了一眼陸離,伸手抓住小石頭的腰帶,帶著小石頭輕輕一躍,掠進了謝凝的鑾駕裡。謝凝忍不住笑了,與陸離一起上了鑾駕,孟季衡宣佈起駕,瓊葉在寬大的鑾駕裡為四人斟茶。
小石頭這才察覺出一些不對,上了鑾駕便想說話,奈何他先前一場強鬥,仗著青霜劍鋒銳無雙,雖然傷了尋星伴月等三人,也將自己弄出了不少內傷,動一動便疼得話也說不出,只能叫了一句:“九姐,我……”
“朕都知道了,先別說話。”謝凝將他按在榻上。
“陛下,讓我來。”唐淮毅先檢查了一遍小石頭的傷,為他推宮過穴,將小石頭體內的一口淤血逼了出來,才收回手,道:“內傷已經無礙了。”
謝凝點頭,命瓊葉將醫藥箱取了出來,一邊為小石頭纏著虎口上撕裂的傷口,一邊問道:“師父,鬧出這樣大的動靜,您就不問問朕出了什麼事?”
“少不得與當年之事有關。”唐淮毅接過瓊葉的茶,喝了一口,道:“我確實不擅長朝野上的爾虞我詐,但師父老了還沒變傻呢,就你這小丫頭也想套我的話?”
“好嘛,師父你就綁著慎之,一點也不疼朕。”謝凝不依地嗔道,“您就冤枉朕吧,就幫著陸慎之瞞著當年的事吧,就看著朕矇在鼓裡吧,朕身上這太上忘情蠱毒,師父當年也是知道的吧?”
唐淮毅將茶杯放下,不贊成地看著陸離,問道:“七郎,你連這個都告訴她了?”
“他沒說,是朕自己陰差陽錯猜到的。”謝凝將小石頭的傷口處理好,笑著問道:“師父呀,陸慎之在蘇州為朕擋了一刀,如今受著傷呢,只怕被朕套去了話,你沒見他一直不吭聲麼?”
唐淮毅不動如山,問道:“那小丫頭說說,你想怎麼套師父的話?”
謝凝眼珠子一轉,問道:“這背後之人,您或許不知道,但陸慎之一定猜過是誰,只是沒證據罷了。這個人知道皇族胎記,能搶走或者找回玉牒,手下有黑白兩位先生做智囊,按照那個少年的話,跟五年前江夏王造反一案有關。若是往從前深究,只怕還與當年我曾外祖父聞家滅門案,甚至更早的越王謀逆案有關,是不是?”
唐淮毅與陸離交換了個眼神,沒有正面回答,只問道:“然後呢?”
“然後呀?然後陸慎之曾經非常提防過一個人。”謝凝笑嘻嘻地問道,“師父,朕一直沒去查一件事,先代汝陽王是怎麼死的?”
陸離的眼神一變,依舊沒有說話,跟在旁邊的蘭橈卻應道:“回陛下,先代汝陽王是三年前逝世。當時正是冬天,若婢子沒記錯,正是要年關之時。”
“哎喲,這樣巧呀?”謝凝妝模作樣地驚呼,“三年前快十一月時,朕在九華山遇到了刺客,差點就死了呢。師父,當時都說您的寶貝徒兒在江南遊玩,還有人為他作證,可惜作證之人是他的姐姐、姐夫。而那麼巧,朕臉上這東西,彷彿您的寶貝徒兒也知道怎麼來的呢。”
她說著還側了一下臉,指著臉上的淚痕一樣的傷疤說:“喏,就是這個。”
她話裡一口一個“您的寶貝徒兒”,大有將唐淮毅劃為“陸離的同謀”的意思,唐淮毅不禁頭疼,趕緊申辯道:“陛下,我怕了你了,這一切我並不知曉,我當年確實發現汝陽王府有不軌的舉動,但還沒來得及發現什麼,我的府上便給塞了一堆私兵。我的寶貝徒兒……不對,是七郎,瞧瞧,我都被你這小丫頭帶壞了。”
謝凝“噗”的一下掩口笑了,看了陸離一眼,陸離別過頭不理她,眼角分明也帶笑的,道:“你別問師父了,師父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你也什麼都不準備說,是吧?”謝凝挑了挑眉,眉間閃過一絲威嚴與凌厲,卻又鬆懈了下來,無奈道:“師父,你瞧瞧你陸慎之,他總是欺負朕!唉……罷了,師父,陸慎之不肯告訴朕,朕只好自己去問了。”
“九姐。”一直被忽略的小石頭忽然問道,“所以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謝凝心中登時咯噔一下。
小石頭又輕聲問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才是小十七?”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