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信箋上,纖長瘦弱的手指比雪白的信箋還要晶瑩白皙,所謂指如春筍、手如柔荑也不過如此。他心中登時跳起來,想將她的手指拿開又不捨得,只好抬頭看著她,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我還想問你怎樣呢。”謝凝眼中帶笑,“莫名其妙來江南可有個人呢,你究竟是同他有什麼恩怨,明裡暗裡地非要說這一通話來誣陷他?”
陸離臉上的神色一僵,低下頭冷淡道:“我說什麼了?再說了,我無緣無故地為何要誣陷他?”
“可說不準吶!”謝凝笑道,“萬一……你吃醋了呢?”
“咳咳咳!”陸離還未說什麼,旁邊已有人受不了了,清咳三聲提醒道:他還在呢!
謝凝與陸離都不說話了,屋子裡卻還有依稀的溫柔旖旎。
小石頭當真是一萬個渾身不自在,他糊里糊塗地被謝凝拉進來聽了一場雲裡霧裡的話,他正要明白這江南水災之所以這麼嚴重不僅是天災,更是有人在背後有意操縱的結果。他也剛察覺到,他這位姐姐竟然能看透這些事背後的暗潮,恐怕來路不簡單。常人哪裡會想到什麼江南局勢與賦稅?
他正想著謝凝究竟是什麼人,周圍的氣氛卻忽然從正正經經的議事變成了打情罵俏。這叫他怎生是好!
謝凝到底臉皮薄些,不由得嗔了陸離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都怪你!
這怎麼怪他?陸離回了她一個笑,目光在信箋上的手指點了點——誰先挑起這個話題的?手還壓在信箋上呢!
“嘩啦!”小石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面紅耳赤,眼神躲閃。“那個……那個……九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