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道信哈哈一笑,道:“大道無門,虛空絕路。明施主只要能從此間出去,以後之事,我們絕不干涉。”
凌風鬱悶非常,尤鳥倦那混賬在關鍵時刻陰了他一把,致他功虧一簣。當他把注意力全都投在眼前的兩僧與房頂兩人時,並未注意到尤鳥倦這廝居然會躲在一角。
這傢伙的目的是什麼?丫的真該踢爆這混賬的卵蛋!
他絲毫不顯被困的尷尬,反如赤子般疑問道:“大師怎會與明某作對?按說貴我兩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吧?”
他的天下會確是沒有做什麼滅佛抑道的行動,嗯,現在也沒機會做。
他當然知道他們是由慈航靜齋請出專門對付自己的,他這口水戰是不得不打,能從心理上瓦解對方的氣勢最好。他要收拾四僧中的一個也要費番功夫,給四人困在此屋,如何逃出也是大大的難題。
從前看書時他對四大聖僧是頗為不屑的。四僧戰績並不怎樣,先是追殺石之軒,後是圍堵雙龍,都以失敗告終。所以有人總結曰:“四大聖僧出手有兩大特點:第一,通常都是四人一起出擊;第二,他們極少成功……”
緣於這個認識,凌風雖說清楚知道四人武功的段位,內心深處並未將之認真對待。譬如這次,他有足夠的信心衝出四人的包圍。憑其陡然大增的功力與自創的三分歸元氣,他自問不會亞於三大宗師!
但事實是,他忽然間感應不到四人的具體位置了!
這是種可怕的錯覺,因為四僧中的道信與智慧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這代表著四人都有逃出他靈覺的能力,這在作戰中是非常不利的。因為眼睛只可能顧及少量的方位,而以他們層次的交手,耳朵並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自昨夜他的功力大進後,他的信心在這一刻被轟然擊塌。他若闖不過這關,不只會形成阻礙他難以寸進的心魔,他本身更可能會命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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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座山巔,兩個淡雅如仙的女子翩然屹立。
此處山壑環立,峭壁如削,瀑布飛瀉,猶如銀龍騰舞,氣勢恢弘,直衝百丈。
年青的女子問道:“師尊,他一定要死麼?”
狂風吹來,崖壁上的橫松、灌木起伏搖曳,她的白衣隨之鼓舞,清秀的面頰映著天上的朗月,泛起柔和的光輝,動人之極。
師尊幽幽一嘆道:“他是李閥一統天下必然的障礙。如此年輕的超卓高手,假以時日定是另一個宋缺。縱非殺他,我們亦要把他控制在手裡。”
年青女子一怔,半晌才道:“他在江湖上並未有大惡,寧真人未必會真心出手。”
師尊肯定道:“不,寧道奇不得不殺他。”
年青女子不解道:“為什麼?就因他是新代邪帝麼?”心神莫名一顫,單是這個可笑的緣由?
師尊長嘆,並不回答,許久檀口才吐出四個字道:“《戰神圖錄》!”
第156章 四大聖僧
上林苑中,凌風正面臨入世以來最大的危險!縱是當日在九江身陷重重包圍中也沒有此刻心慌,雖說他的武功又強了許多,但對手顯然也升了不止一個檔次。wWw、
道信與智慧已放下已受傷極重的尹祖文,知其無性命之憂,一心要攔下這位功力卓越的年輕第一高手。呵呵笑道:“施主身負道心種魔之秘,不過與大和尚我沒多少關係。老納幾人受人所託,不得不與施主做過一場。”
“和尚你倒實在。”凌風也不耐聽什麼大義,對方這話正合他胃口,打趣道:“只是你們人多欺負人少,似乎不大公平吧?”
道信有些慚愧,提起酒壺灌了口酒,並不答話。
智慧念聲佛號,道:“施主若肯就此離開大興,並說出楊公寶庫的秘密,我四人也不會干涉施主任何行為。”
凌風長嘆一聲,這條件是自己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道:“也罷。既然大家沒什麼好說的,就動手吧。明某還要趕時間,煩請另兩位大師出來吧!”
從他身後的洞口立即走出一僧,若非他口唸佛號,手中敲打著木魚,凌風還真不知他已經下了房。此僧枯瘦黝黑,身披單薄的灰色僧袍,當是以枯禪玄功稱冠於世的三論宗嘉祥。
剛才若無尤鳥倦出手,凌風斷也難從洞口逃走。事實上凌風前面一直將注意力留在他與帝心尊者上,在出洞前就判斷過嘉祥有留下自己的時間,曾有過應付的打算,卻不想給尤鳥倦鑽了空子,嘉祥也就沒有再出手。
剩餘的華嚴宗帝心尊者陡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