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享坐山觀虎鬥的美夢,只怕還得耗上一陣子。
這些暫且不提,眼前這批高手算為凌風敲響了一記警鐘。之前他以為憑他拓展經脈的手段,將幾十個徒弟突破先天境界,這樣天下會的實力就會大增,從此高枕無憂了。
這樣的想法很傻很天真。永遠不可小看天下英雄。
凌風一邊尋思這夥人到底有何陰謀詭計,一邊笑道:“道長就不打算為明某介紹幾位同門麼?”心中暗罵破道士,道貌岸然的傢伙,生個女兒是蕩婦,足見自己的作風也不怎樣。
他瞟了眼正含羞帶怯、假裝清純的榮姣姣,一陣清風徐來,拂著她的秀髮與衣袂,居然有種飄飄出塵的模樣。他對這女人殊無好感,不禁邪惡地想,他們父女之間會不會也有一腿呢?想起原著中雙龍也懷疑過兩者父女關係的真實性,這想法更覺靠譜了。
闢塵哈哈笑道:“明兄一直以我等同門自稱,可據貧道所知,聖帝生前可沒收過明兄這個徒弟吧?”
凌風仰望頭頂,原本掛在天際的弦月也藏到雲中玩耍,只剩下無窮無際的星空。高懸的星辰亙古不變地在上方執行,其中蘊藏了怎樣的玄奧?他愛憐地撫摸著懷中玉人烏黑雪亮的三千青絲,心中生出一絲對俗世的厭倦,看到楊若惜雙眼射出柔情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心情再陪這些人玩下去了。什麼陰謀與我何干?
他冷冷道:“明某既修練道心種魔*,結成魔種,那麼明某就是當代邪帝。諸位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們可以不念同門之宜,明某卻不敢有違祖師教誨。告辭!”懷抱佳人,輕踩瓦片,踏著月色,縱身而去。
魔門中人面面相覷,按說他該非如此沒膽才對啊?此時凌風於數千包圍中從容擊殺任少名一事已轟傳天下,多數人以為他在那種情形下猶要立威,自是個極好面子之人,哪知今日這樣說走就走了。
闢塵喝道:“追!”率先騰身上了房頂。他上升的姿勢怪異無倫,手腳沒有絲毫屈曲作勢發力,而是像殭屍般直挺挺地浮上去。
所有人跟隨衝上,各種輕功五花八門,急向凌風離去的方向掠去。
眾人一走,榮姣姣璀璨的秀眸黯淡起來,閃過茫然之色,猶豫了半晌,反向投入黑暗之中,消沒不見。
除了一人——胖賈安隆。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在空中不住縱躍的人群,還有行蹤詭異的榮姣姣,他滿是橫肉的嘴角逸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淡淡道:“師弟,十五年不見,最近可好?”
話音初落,一人自牆角緩緩走出,冷曬道:“十五年前我脫離天蓮宗,那時已非你師弟,現在與你更無半點關係。”
若杜伏威在此,定可看出此人就是他的拜把兄弟,江淮軍的第二號人物輔公祏。他怎會遠離歷陽,來到這是非之地大興?
安隆出奇地沒有生氣,平靜道:“石大哥一統聖門在即,師弟還是早作決定才好!”
輔公祏冷笑道:“安隆你是否吃錯藥了?石之軒統不統一聖門與我何干?他的手再長,還能伸到我江淮軍中不成?何況他自身難保,能否活下來還是兩說呢!”待安隆臉色一變,他續道:“我這人生就一副臭脾氣,從不肯欠人的債,但別人欠我的,則必須償還。十五年來,我都沒有向你追討師尊的血債,現在是時候了吧?”
“師尊之死,只因練‘天心蓮環’時運岔了氣,以致全身經血爆裂而亡,故屍骨不存,幹我何事?你因嫉妒我坐上蓮主之位,因而血口噴人,我不怪你。”安隆不怒反笑,辯白兩句,隨後故作驚奇道:“師弟該不會以為憑藉一些弓箭手就可以收拾得了我吧?”
“若是加上我呢?”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自一間屋內傳出。
安隆肥胖的臉盤上的眉頭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一字一頓道:“左遊仙!”對兩人聯手顯是心有忌憚,旋又嘆道:“我們聖門八大高手,此次不約而同,齊聚大興,也可謂一件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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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此隔了數巷的民宅屋頂,凌風不住騰挪,試圖甩到身後的一群跟屁蟲。他非是不可以下房與這群人進行巷戰,只是懷中抱了一人,速度有些減退,而闢塵與另一人緊跟其後,若是給堵在巷裡就糟了。
他總覺今日的事哪裡不大對勁兒,想起楊虛彥的傳音,更是不安。關乎身家性命的事,他哪敢放手一搏,只好把這筆賬記在心裡,以後再算回來了。
闢塵如陰魂般的聲音傳來道:“明兄何必如此逃避,不如與我等切磋一回如何?也好讓我們瞻仰你的高手風範!”
他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