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白清兒掙扎著呼喊,面色蒼白,淚眼婆娑,不住心傷初吻就這樣給好色的大叔奪走了,腦海不由想起今天見過的那個同樣可恨人的笑容,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轉又分開。
這時她居然冒出一個念頭,哪怕把初吻送給那混蛋也比眼前這傢伙強啊!
凌風扭頭瞪了眼正偷看他二人的幾個賭客,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親嘴啊!”
爆閃的寒芒嚇得幾人紛紛離去,心裡不住嘟囔,還真沒見過在這賭場胡親的。
他轉過頭道:“清兒,相信我,我會對你負責的!”雙手依依不捨地離開她充滿誘惑的嬌軀,身形一閃,消沒在背後的人群中。
白清兒眼淚珠子立即停了,這回真是欲哭無淚,負個屁責啊,本姑娘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大叔!可心裡泛起種無力的感覺,有些忐忑不安,他的武功這麼高,該不會真來繼續騷擾我吧?
她忽然想起,他既與她的師侄東溟小公主以父女相稱,當然是假冒的名字,偽造的身份,那麼他會是誰呢?
玉臉一寒,粉拳不由攥握起來,顯是想起了某種可能。接著又撲哧一笑,想不到會被這壞人在這種情況下佔走了大便宜!本黯淡煩躁的心情莫名地變得開朗起來。
當凌風調戲白清兒女同學的當會兒,幾乎同一時間曲傲與闢守玄二人衝向魯妙子,一個鷹爪,一個銅簫,都劃過森寒的氣流,發出尖銳的破空聲,沿路的賭徒嚇得連忙讓路,以免殃及池魚。
當!徐子陵背後倚天劍出鞘,握在手中後以奇異的步法欺身到魯妙子左前,一劍刺在空處,卻使闢守玄不得不倏止身形,收回銅簫,認真審視這個面容可憎的對手。
這一劍在外人眼中全無道理,但卻妙到巔峰地封住他的後續招式變化。假設他原封不動地繼續依原來路線攻去,勢必在變招前被對方的劍氣擋個正著。
這個年輕的刀疤臉高手是從哪冒出的?數十年不履江湖,江湖中是後浪推前浪,代代有人才。
魯妙子身子向右,避過曲傲勢在必得的一爪,顯然根子底也不差,只是舊疾在身,他能撐得住多久?看清曲傲時,他立即猜出對方身份。
曲傲的個子又高又瘦,卻予人筆挺硬朗的感覺。他的面板有種經長期暴曬而來的黝黑,長了個羊臉,但輪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對鷹隼似的銳目,確有不怒自威的懾人氣概。
只是一個照面,魯妙子便從他閃爍的眼神感到曲傲是那種既自負又自私成性,陰險狡詐的人,這類人,一切都會以自己作為中心,彷彿認為擁有老天爺給他的特權,可肆意橫行。
兩人現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離,可是不見曲傲如何作勢,一股發自他身上的森寒殺氣,已向魯妙子潮湧浪翻般捲來。
勁風撲面,四周人無不心生恐懼,紛紛避退。
曲傲長笑道:“老傢伙還有兩下子。不知你能在我曲傲手下走得多少招?”聲音滿廳可聞,顯示其深厚無比的內功,不愧是一代宗師。
何況一旦對手為他的話迷惑,開始盤算究竟能擋自己多少招時,自然會生出不能力敵的心態,氣勢自會隨之削減,心神一奪,就是他發動攻擊之時。
魯妙子不為所動,淡然道:“想不到老夫此來九江,居然有鐵勒第一高手親自招待,榮幸之至!只是中原之大,人傑輩出,非小小鐵勒可比,曲兄莫非是想代魔門出頭?該小心再慘遭畢玄之禍。”
曲傲雙目爆起精芒,他敗於畢玄之手是此生最大的汙點,數十年來武功再無寸進,甚至有所退步,魯妙子此言乃是想從心理上瓦解他的氣勢,與罵人揭短一樣可恨。
他成名數十載,心志剛毅如磐石,當然不會為簡單一句話激怒,只是覺得再無對話的必要,冷哼一聲,閃電往對方撲去。
正在這時,徐子陵與闢守玄身形倏動,長劍與銅簫終於交擊在一起。
魯妙子不退反進,呼地一掌,迎面劈去,掌快如風,招式驚奇,頃刻間已跟曲傲以硬碰硬拼了一記,但一沾即走,顯是試過對方實力後另換策略。
曲傲十指箕張,生出強大的氣勁,把魯妙子的來勢和去路都封個密不透風,好迫他力拼。他早得知其早年受創,至今未愈,怎肯放棄這個優勢?
兩人拳風爪影,以快打快,不住遊走,交戰範圍不時擴大,圍觀眾人不得不倉皇退避,有的不慎還跌了一跤,爬起後不敢停留,再趕緊後撤。
那邊廂徐子陵也與闢守玄鬥個不亦樂乎,使老闢鬱悶不已,認識到自己真是老了,連個名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