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走一步算一步,當務之急是要注入命魂,使金丹破碎,結成元嬰,證就天仙之位。
力量越強,才能更好地保護那些愛自己的和自己愛的女人。
“弓辰春!”
一聲嬌叱從身後傳來。
凌風愕然回頭,恰見兩女在百步外冷冷地盯著他,年紀大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婆婆,手執拂塵,年青的則身段豐滿迷人,均是穿著色彩繽紛的苗服裝束。
說話的當然是那年青女子,若非他正想起魯妙子及他那刀疤面具,決不會想到人家叫的是他。
時值正午,人群稀散許多,故雙方將彼此的面貌看的一清二楚。
凌風暗叫一聲乖乖,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這肯定是合一派的掌門“通天姥姥”夏妙瑩和她的徒兒“美姬”絲娜。
夏妙瑩輩分極高,在巴蜀武林中享有盛望,幾十年來已不再過問江湖事,相傳有通靈神術,可與陰曹地府的死者對話,倒似個女巫。
她的形象令凌風不由聯想起有過一面之緣的陰癸派的銀髮豔魅旦梅,因為兩人均是一頭銀髮,卻儲存著徐娘風韻。分別在旦梅仍有豔色,而夏妙瑩則予人乾枯陰冷的印象,無論頭、頸、手、腰、腳都掛著以寶石、美玉、珍貝等造成的各類飾物,但珠光寶氣和孔雀般的彩服卻掩不住她雙目射出的陰鷙狠毒的異芒。
加上她長得要彎曲起來的尖利指甲,活像從靈柩中帶著所有陪葬品復活過來的女殭屍。
絲娜是巴盟中苗族的領袖人物,不久將執掌合一派。她長得漂亮動人,一頭又長又亮的黑髮,出奇地沒有戴上帽飾或扎以綵帶。她的顴骨頗高,若非有個同樣高挺的鼻樑,配搭得宜,定會非常礙眼,現在只是使她看來傲氣十足,但又風情萬種。
她和乃師夏妙瑩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線極美的綁腿和一對牛皮長靴,整個人散發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凌風當然不懼她們師徒,兩女武功雖然不錯,但距他就是天差地遠,不過他討厭麻煩,所以只是欣賞性地多看了絲娜幾眼,旋又回過頭去,“我又沒戴疤臉面具,有什麼好心虛的?”
風聲驟起。
夾雜著街上游人的呼聲。
凌風皺了下眉頭,停下了腳步。
他除了討厭麻煩外,還不喜歡殺女人。
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希望今天不會破例。
來者自然是絲娜。
她只斜上丈許,忽然改向增速,轉眼即到凌風身後五丈外站定。若有人以她躍起的角度和快慢試圖攔截,必因她的驀然改向而估計錯誤。果然不愧是夏妙瑩的得意弟子。
夏妙瑩仍留在原地,只是目光中多了幾絲疑惑。
“喂,你叫什麼名字?”
絲娜問的無禮,卻叫人不忍生氣。她的俏臉上沒了怒色,巧笑倩兮,一副似是滿腔熱情、時刻都在盡情享受人生的模樣。
凌風轉過身,聳肩道:“美女你是在與我說話嗎?”
絲娜嗔道:“難道還會有別人嗎?”
美人薄怒,是那樣的充滿風情。
凌風毫無意外地心軟,嘆道:“那美女請你記住了,我姓凌名風,凌虛御風的凌風。切莫搞錯了。”
就要抽身離開。
異族美女的滋味他已在清秀身上嘗過,男人獵豔的野心不會減小,但他也得顧及妻妾們的感受,遠的單美仙、沈落雁等女不提,近的鄭淑明、辛娜婭早有微辭,若非他能力驚人,每趟都令她們不醒人世,只怕難逃跪搓衣板的下場。
也許,是時候收心了。
絲娜不悅道:“你這人哩,既然說了人家是美女了,怎麼不留下讓我問幾句話?”心中卻嘀咕道:“真是奇怪,他怎麼也叫凌風?與弓辰春那混蛋的化名一樣。不過凌風這名比較普遍,聽說前陣子在中原橫死的金銀槍就是一個。看他的樣兒確不像易容。”
凌風只得道:“美女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你喊的那位弓辰春。”
絲娜柔聲道:“人家當然知道。你比姓弓的年輕,也比他生的好看呢。”
凌風聽她這樣光明正大地稱讚,不勝欣然,當下和顏悅色道:“那麼美女你還有什麼吩咐?凌某赴湯蹈火,也會為美女效勞。”
不想絲娜對他大膽的真情告白不甚感冒,反而有幾分不喜,哼道:“你們中原人都這般油嘴滑舌、花言巧語麼?你這人說的好聽,卻一點誠意也沒有。”
凌風思來想去,不知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