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這個天地間應有的存在。而三公子與明宗越看起來還要強他們一線,想必人間帝皇也奈何他們不得。”
李世民面容一肅,像是在回憶什麼,沉默半晌後搖頭道:“以傅採林一人之力如何能擋大隋天兵?其時大隋軍威遠播,戰無不勝,兵鋒所指,望者披靡,使得楊廣頗為自滿,結果卻在高麗折戟,這是他無能所致,怨不得別人。”
聲音不知不覺間放低,“至於地仙級的超卓人物,威能自是非同小可,按理說該破碎虛空而去,不知為何仍有閒情逸致插手這裡的事務,真是奇哉怪也。”
尉遲敬德沒有見過尊主,不知李世民的具體所指,不由納罕,只聽他續道:“若是千餘普通兵馬,以大宗師遠超常人的體能與技巧,要將之擊潰確是輕而易舉,但換作面對突厥出為出色的金狼軍,亦只有轉頭逃命的份兒,什麼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只在傳說之中。”
尉遲敬德心神一振,憂色一掃而空,表明李世民的開導有了效果。
他最擔心的就是戰場上個人武力也可以影響戰爭的勝負,那樣他再一無是處,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可言?李玄霸與凌風二人今天的表演都是超常發揮,其中一個必有退步,另一個絕難逃命,直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他卻不知,李世民中間夾雜的一句地仙才是重中之重,陸地神仙之強,沒有人可以預料!
畢竟幾百年來地仙僅出過數人,如燕飛、向雨田都是兩百年前同一時期的絕代人物,獨孤求敗橫空出世,與向雨田巔峰一戰,世間大宗師級數的強者雖多有感應,但終是未能親眼目睹。而尊主武功奇高,僅是被懷疑為地仙,因為還沒有人能逼他全力出手!
不過可以想象,今日凌風二人交手的情景與地仙相比,所差無幾了。若非他們在心境修為上都不夠,只怕可以破開虛空,現出傳說中可供飛昇的仙門。
說到這裡,啪啪的拍掌聲響起,破敗的承天門前出現一道身影,赤著上身,露出壯實健美的虎軀,奇異的是在風雨中依然乾乾淨淨,而且沒有半道傷痕。
狹路相逢,正是凌風!
他沒有退避,反是攔住二人,顯然是這兩天壓抑許久,有必要發洩一下。而眼前的李世民,可不就是出手的最佳物件麼?
“什麼狗屁千古一帝,宰了再說!地球沒了誰也一樣轉,可這天下要是沒了你李世民該是怎樣一副情形,真是讓人期待啊!”佛也有火,凌風又怎會例外?
此時決不會再想什麼日後歸順李閥,連番算計他且不談,單是毀掉祝玉妍的肉身,就已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大仇!
李世民面色微變,隨即恢復過來,內心卻是風起雲湧,浪潮迭起。凌風未死,已是出乎他的意料,何況看去還神采熠熠,全無傷勢,精神飽滿,氣吞山河?
尉遲敬德則眼中精芒爆閃,在第一時間判斷出這人定是他們剛議論過的明宗越,不僅沒有害怕,肺腑反升起激昂的鬥志,斜跨一步,護在李世民身前,往左腰一抹,長鞭在手,喝道:“鞭名歸藏,長兩丈三尺,明兄請不吝賜教。”
凌風不理會他,目光如炬,盯向李世民朗聲笑道:“世民兄見了故人就是這般待客麼?躲在手下身後,算哪門子英雄好漢?”
尉遲敬德執著繞了數圈的鞭子的右手往上揚起,鞭子像變魔術似的倏地蹬得筆直,不屑道:“我家公子千金之軀,豈會與你這匹夫好勇鬥狠?”
李世民卻頓時有種被看透所有心事秘密的感覺,眼前高大的尉遲敬德似乎無法抵擋凌風穿透性的目光。他立即知道凌風在今晚一戰後,武功又有了可怕的突破。這個事實再次堅定他留下此人的決心!
推開尉遲敬德,微笑道:“彭城一別,明兄別來無恙否?”神色從容,也沒有半分懼意,別有種泱泱大度的氣魄。
“明某是否有恙,世民兄會不清楚麼?”凌風微愕,像是在震驚李二的臉皮,哂然一笑,腳下陡然前進三步,大地轟震,如春雷滾滾。
尉遲敬德立生感應,面色一凝,渾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出擊。他被凌風刻意忽視,也不氣餒,因為他知道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他並沒有抖回鞭子,輕輕鬆鬆地像持著一根兩丈多長的黝黑鐵棍,教人無法相信那本是一條長鞭,只是這份持恆的內力,已足令人刮目相看,證明他確實已到可開宗立派的宗師級別。
不過他對上凌風,十個也不夠看的!
李世民出奇地沒有動氣,也沒有隨凌風的進逼而後退,只泛出苦笑道:“明兄何必苦苦相逼,不管你是否相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