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李靖。給李靖一分析,發現他還真有點爭天下的本錢。
最重要的是他手握鄭乾留下的情報網,在亂世爭戰時,這足與十萬精兵相比。
其次是,他與宋月媛的親密關係,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宋閥的態度,若他有所成就,必會是宋閥首先選擇的合作物件。
再次是,他知曉楊公寶庫的具體地點,這意味著銀兩問題會很好解決。
另外他持有一枚江淮令,可說與江淮軍關係極佳,起兵後可與之結為盟友。
李靖問道:“二弟不是說還是天下會的會主麼?”
凌風訕訕道:“這個眼下還在籌劃階段。”
李靖不以為意,道:“二弟以為我們應該從何處起家?”
凌風道:“小弟看來,一可以投入江淮軍,但這樣將會處於與李密一樣的尷尬地位,故不可取。二可取襄陽為根基,但這必然得罪魔門陰癸派,現在我們尚未有與之爭鬥的實力。”
這問題本該由李靖自己回答,只是凌風清楚李靖並非完全為自己魅力折服,以其為人,雖說斷不會反悔,但若他這個主公太過無能,其難免會有心結。
他這套說法也是常理,其實換作其他梟雄人物,縱是投到江淮軍中,尋機會做掉領頭的杜伏威與輔公祏,只消做得隱秘,未嘗沒有奪取政權的可能。
李靖訝道:“二弟你的情報可真神通廣大,這等秘聞亦知曉。”旋即分析道:“與魔門的鬥爭是無法避免,但要試圖爭取到慈航靜齋的支援並不現實。襄陽乃是兵家必爭之地,棄之可惜。”
他從身上掏出一張地圖,括含整個大隋還有周邊東西突厥、鐵勒及遼東各部,雖非常簡約,中間所標城市並不多,但亦可看出李靖本人定花了一番功夫。
李靖道:“天下三都,西都大興,東都洛陽,南都江都,都是全國最重要的城市。我們若取大興,必然要佔領關中,這樣牽扯到關隴各閥的利益,且要面臨強大的突厥,殊為不智。洛陽可說是當今大隋最為堅固的城池,糧草充足,若能佔領,守個一年半載絕不是問題。但若要洛陽,我們必須擊潰瓦崗軍,且襄陽必須得在手。”
凌風道:“那江都呢?江都要面臨江淮軍與李子通的攻擊。據說,吳興的沈法興亦有反意,也是勁敵。”
李靖道:“江都是楊廣的必守之地,我們要取之難度太大。這是三都。天下有四角之說,關隴、河北、東南與巴蜀。關隴已說過;河北正亂,要想爭過竇建德殊為不易;東南地廣人稀,與宋閥接壤,並無益處。剩下只有巴蜀可算險地,可蜀人久經安逸,要想造反,只怕百姓不從。”
凌風這才知道爭霸是件多麼麻煩的事。他真想作個甩手掌櫃,任李靖折騰去。剛才吃錯藥了,腦袋發昏,就答應幹起造反這個困難重重且有性命之憂的行當?
李靖見他這樣子,知道該給他點信心,道:“如我們前面所說,你的本錢還是相當雄厚的。一般義軍哪個不是白手起家?二弟你現在缺的是聲勢與地盤。當下看來,荊襄與洛陽必須得拿下一城。所以,我們有個必然要面對的敵人就是瓦崗軍。”
凌風問道:“那依大哥的意思,我們應否現在取出楊公寶庫?若待李閥攻佔關中,起出寶藏的難度將會大大增加。”
李靖得知天下聞名的楊公寶庫地點,毫不震驚,思考半晌道:“即使我們取出寶藏,要重新找個埋藏地點亦為不易,人手稀缺處處制約我們的發展。當下最要緊的是擊敗如日中天的瓦崗軍,並招募心腹的手下。”
倒不怕為他人作嫁衣,要想打敗瓦崗軍,當然得有自己的軍隊,到時候如何攻取洛陽或者襄陽就是另一回事了。
凌風同意,若是先取出一部分,同樣危險度大增,“邪王”石之軒那傢伙說不定在寶庫附近的寺內扮高僧,若是給他撞見,自己怕是出師未捷便要見馬克思了。嗯,不對,馬克思同志將來是要見自己的。
他笑道:“這麼說,我們還必須幫素素她家老爺一把了。”
李靖點頭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二弟需與宋閥聯絡,最差也要得到其口頭的承諾。”只要有承諾,他便有信心把宋閥利用起來。
凌風想想道:“宋閥在楊廣死前是不會有大動作的,而且宋閥有個致使缺點是漢人人數要遠少於外族,所以必然要找一代理人結為聯盟。據我所知,宋閥在近日將會派人去瓦崗商量聯姻事宜,要求瓦崗必須攻陷洛陽。這點我們要極力破壞。”
李靖指著地圖道:“瓦崗要破洛陽那是多年後的事了。現在瓦崗軍正攻打興洛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