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滑稽。
而且他握著刀的姿勢很明顯不對。
“這是我第一次拿刀。”他大概也知道這一點,有些害羞的對大家解釋了一下。
不過,沒有人在意這一點,也沒有人在意他的解釋,這讓他更顯得像小孩子一般。
方承宇握著刀走到了李縣令身前。
“我只是告訴你,我知道你有秘密。”他繼續方才的話,“現在不是我要給你證據,而是我要你說出你的秘密。”
李縣令哈哈笑了,但他的笑聲才起就停下來,因為那少年人把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書上說讀書人有風骨,骨頭很硬,信守諾言,死而後已。”方承宇說道,“你知道我病了這麼多年沒有讀書進學,也沒有見過你們這些讀書人,所以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此的有風骨,什麼都不說。”
李縣令的面色微變,在場的官員們也再次皺眉。
“你們大概也知道病了是很無趣的事,尤其是我又病了這麼久,所以我看了很多書,好些有趣的書,其中有一本講的就是自古以來的刑訊刑罰手段。”方承宇看著李縣令笑道,“我一直懷疑真偽,現在大概可以在李大人你身上試試。”
且不說刀在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冰涼的寒意,就看著少年人說話的形容和語氣,詭異的讓人心裡發毛。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們是誰?少來這裡裝腔作勢。”李縣令破口喊道,憤怒不已。
他的話音落,那少年人的刀就收回又猛地刺出,
牢房裡響起低低的呼聲,李縣令也出了一頭汗。
那把刀擦著他的肩頭紮在身後的牆上。
“你到現在還沒清楚我們是誰?我們能做到什麼地步嗎?”方承宇貼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耳語說道,“要是真有人替你說話,能解救與你,我這把刀現在就不會靠近你,醒醒吧李大人,你是個大人,別還不如我這個孩子清醒。”
李大人看著他,神情變幻。
方承宇也看著他。
“你知道我們能做到,你其實知道我們的依仗很可怕。”他說道,“要不然你也不會籌謀這麼多年,害人還害的這樣的小心翼翼。”
李大人的嘴唇抖了抖。
“我別的不需要知道,我只要你說一件事。”方承宇看著他,“這是你自己要做的?還是有人指使你?”
李大人的眼神有些飄忽,呼吸也急促。
“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方承宇的聲音再次緊跟拔高響亮,“只要這一個字兩個字的回答,我就給你的痛快。”
他沒有說許諾放過的話。
如此的血海深仇,放過這種話只能是哄小孩子的。
他們殺他是一定要殺的,但至於怎麼殺卻有不同。
一套套刑罰虐殺,還是一刀割喉的痛殺。
這是很殘酷但也很仁慈的條件。
牢房裡氣息凝滯,李大人渙散的視線忽的凝聚旋即癲狂。
“是我自己要做的,我為什麼不能做?你們方家能做,我也能做,誰都能做,為什麼不能換我來?”他忽的大喊,神情狂暴,就好像精神終於被逼到崩潰。
牢房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李縣令掙扎著,鎖鏈發出嘩啦的響動。
“我就在後邊呢,我也看到了,你們方家不就是搶先一步撿到了那…”他喊道。
他的話說到這裡方老太太猛地上前一步。
“殺了他。”她喊道。
她的聲音才出口,方承宇手裡的刀就乾淨利索的壓在了李縣令的脖子上,噗嗤一聲,血濺了出來。
李縣令餘下的話就卡在嗓子裡,瞪大眼咯咯兩聲垂頭不動了。
牢房裡一陣安靜,旋即譁然。
第六十三章 止乎禮發乎情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明明在好好的說話,好吧,也不算好好的說話。
但是平心而論,方承宇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在刑訊上也不過分。
換做他們也會這樣做。
唯一過分的就是方承宇的身份,是苦主,是平民。
但這也忍了,誰讓知府大人默許了。
沒想到刑訊逼供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人給殺了。
血還在流出,適才還說話的人已經死了。
就在這些官員的眼皮底下,被一個拿著刀的少年殺了。
一旁的宋運平發出驚叫。
原本坐著的官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