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圈,撿起一個棋子落在棋盤上。
這就是當初在棋盤花燈上需要走的那一步。
他走完這一步,站在君小姐身邊。
“你看。”他伸手指著棋盤,抬了抬下巴,“這像什麼?”
像什麼?
君小姐看過去,原本方方正正的棋盤被轉成歪的,從她站的位置居高臨下的看去黑白二子在棋盤上分佈勾勒。
格線褪去,黑白子相連,黑白子褪去,只餘下接連的線條。
線條轉轉折折彎彎曲曲似斷非斷最終形成一副影象。
這影象是…
君小姐呆住了,有些不敢確認。
“豬。”年輕男子說道。
雷中蓮再次攥緊了手,這就真的不太好了,你先前罵人家小姑娘是二貨已經夠難聽了,現在又幹脆的罵人家是豬。
你要打便打,跟一個小姑娘打嘴仗罵人算什麼本事。
“豬啊!”年輕男子再次說道,人也再次俯身,伸手捏起自己適才放下的棋子,轉過頭看著君小姐,“你看。”
他將棋子又放下去。
“在這裡添上一個子,就是一個豬字了嘛。”
棋盤的棋局組成一個豬字?
方承宇有些好奇的站起身,只可惜君小姐和這年輕男子的身形擋住了棋盤。
而君小姐看著棋盤,整個人都懵了。
第三十七章 欺負人
豬?
怎麼會是一個豬字?
她伸手捏起那枚棋子,再放下,再拿起,再放下。
眼前的黑白子變成一個字又變成一局棋。
“這棋局精妙至極,蘊含著天地人三道。”那個男人坐在蒲團上,神情凝重嚴肅,“你如果能把它參透,就算真真的會下棋了。”
為此她一年翻遍了所有的棋譜背下了無數的棋局,走出的步子還是都被師父搖頭否定,最終還是他指點自己落了一子,才解了她這一年的困擾。
君小姐噗嗤笑了。
豬。
原來竟然能這樣。
豬?
什麼精妙,什麼天地人之道,他是騙人的吧?
其實是在罵她是豬嗎?
然後她還對他敬佩感激不盡?
君小姐又繃住臉。
她知道,他一直不喜歡收她當徒弟,千方百計的為難她,表面上恭敬,其實心裡在罵她吧。
豬。
她在他眼裡就是頭豬啊。
君小姐的眼淚忽的湧出,抬袖子大哭起來。
這突然的變化讓室內的三人都愣住了。
年輕男子忙跳開幾步。
“哎哎,這可不是我罵你啊。”他說道,“這是這棋局逗人玩呢。”
說著幾分嫌棄。
“有什麼好哭的啊,不就是五千兩銀子嘛。”
“誰稀罕銀子。”君小姐哭著喊道。
兇什麼兇啊!
年輕男子摸了摸鼻頭再次退後一步。
“是是,我說錯了,你當然不在乎銀子。”他說道,想了想。“你的棋藝很高超,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但是再棋藝高超的人也不是戰無不勝嘛,畢竟像我這樣的聰明人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
你這樣的人的確不多見,雷中蓮心裡說道。
君小姐的哭聲更大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哭過。
像個孩子似的,站在原地用袖子掩著臉。放聲的宣洩著。
那哭聲裡有絕望有悲傷。讓人聽的心都要碎了,那是因為哭的人心也碎了。
方承宇的臉上浮現焦急以及難過。
“表姐,你別難過。”他說道。拄著拐疾步的向這邊走。
年輕男子似乎也有些於心不忍。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我說實話。”他說道,“這個不是我發現的。”
君小姐的哭聲陡然停了。她放下衣袖,臉上滿是淚水。還有淚水不斷湧出的一雙眼看著年輕男子。
這種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我遇到過一個人,就是你剛才問我那句話是誰說的的那個人。”年輕男子抬眼向上看,一面有些期期艾艾不情不願的說道,“他為了討好我。拿出這個棋局逗我開心,因為實在是太也特別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君小姐看著他上前一步。
“一個人。”她帶著哭意重複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