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點點頭。
“我和我的丫頭住在城外北關的客棧。”她說道,“我一大早自己就出來了,我的丫頭還不知道。我先回去了。免得她一個人在客棧害怕。”
看著她轉身,寧雲釗忙跟上。
“我送你回去。”他說道。
君小姐看了眼他的同伴們。
“不用了。”她說道。
“我覺得這是應該的。”寧雲釗想了想說道,又看了眼君小姐的腿。
君小姐也不怎麼善於拒絕人。她一向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至於別人的事都是別人的事。
於是不再說話向前走去。
寧雲釗對呆呆的小丁招了招手,低聲叮囑了幾句,小丁向街上而去。寧雲釗則跟上了君小姐。
看著這二人轉眼走出了視線,還站在原地的幾個年輕人有些怔怔。
“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個年輕人忽的說道。
這話讓大家都回過神,頓時一片嘖嘖聲。
“沒想到寧雲釗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心上人。”
“而且還是個痴情人,竟然千里獨身從陽城追來了。”
“怪不得雲釗自從今年來了就心神不寧。”
“不用說了。那些雲中寄來的錦書自然也是這個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說笑著氣氛愉悅,直到有人在身後咳了一聲。
“公子,你們的席面是要撤了還是打包帶走?”
幾個年輕人回過頭。看到四五個凶神惡煞的茶樓夥計將他們圍起來。
因為明年大考,很多學子都從外地彙集京城。一住這麼久,又來到新鮮的地方,很多學子經不住誘惑將錢財很快揮霍一空。
讀書人也吃白食的事這這一段到大考結束常常會出現。
不過他們三元樓可不是那種可以撒野的地方。
“還有,你們哪個會一下鈔?”為首的夥計虎視眈眈問道。
被人這樣質問懷疑,再加上四周看熱鬧指指點點的民眾,年輕人們有些慌亂羞惱。
“他沒有付錢嗎?”
“我可沒帶錢。”
“我也沒有。”
“他說請咱們的,竟然跑了。”
“他要去送,留下小丁付賬也行嘛。”
“我今日才知道什麼叫重色輕友。”
……
寧雲釗看著面前的客棧。
“這家客棧很不錯。”他點頭讚歎道,“是你自己挑的?”
君小姐想了想,手掩著嘴向他身邊傾了傾。
“按照圖上介紹選的。”她低聲說道。
圖是什麼,寧雲釗立刻就明白了。
“你這樣謹慎很對。”他抿嘴一笑,“就算是我問也不能大聲說出來。”
君小姐笑了笑。
這個也沒什麼值得誇讚的。
“如今京城有些緊張,你適才也看到了。”寧雲釗說道,“在這裡做事說話都要謹慎一些。”
說到這裡停頓下。
“你來,也沒打個招呼。”
其實他差點脫口而出的是怎麼也不給我打個招呼。
還好想這話問的實在是沒道理。
他和她沒有到必須打個招呼的地步。
但這樣說也有些不對,給誰打招呼呢?方家的票號親友在京城,他怎麼知道她沒有打招呼?
聽起來還是說她沒跟自己打招呼。
君小姐看著他要說話。
“陽城那邊都說你出去給人診病了。”寧雲釗忙接著說道,“沒想到原來你是到京城來了。”
說完這句話又覺得不對。
陽城發生的事,他怎麼知道?
好像他一直關注窺探這她似的。
事實上他的確是關注著陽城訊息,但那絕對不是窺探。
他只是擔心家裡再和方家起什麼爭執。
他坦然的說了這個原因。
“而且這次陽城的事涉及到聖旨,所以鬧得很大,京城裡自然也知道了。”寧雲釗又補充一句。
君小姐看著他,嚥下了要說的話。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因為這次來是辦些私事,所以除了家人,並沒有告訴別人。”她笑了笑說道,又低頭屈膝,“多謝寧公子。”
這就合情合理又自在多了,寧雲釗也含笑點點頭。
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