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瓚哈哈大笑。
年輕人們也都跟著大笑起來。
一群男子圍著一個女孩子鬨笑,這是很嚇人的場面。這場面遠處圍觀的人光看著都受不了。
這些衙內,簡直太可怕了。
但更讓人可怕的是,被圍觀的女孩子竟然也跟著笑。
“別怕,不用診脈了。”她笑道。將手放下,“你的身子好得很,沒有問題。”
四鳳看著她,又看看大家。
“我這是,被調戲了嗎?”他問道。
“是啊是啊。”朱瓚拍拍他,“恭喜四妹妹,你也有這一天了。”
這話讓大家再次大笑。
四鳳摸了摸下巴。
“原來這就是被調戲啊。”他說道,一面笑,笑著又看著朱瓚。“不過,你為什麼要說也?”
朱瓚臉上的笑一僵。
四鳳頓時拍他肩頭大笑。
“哦哦我知道了。”他笑道,又看君小姐。“原來你調戲過他,怪不得他這麼不喜歡你。”
調戲啊。
年輕人們頓時鼓譟,看看朱瓚又看看君小姐。
朱瓚神情恢復,挑眉看著君小姐,沒有絲毫解圍的意思。
這真是赤果果的調戲啊,還輪著番的調戲。
太可怕了。
“公子說笑了。”君小姐笑道。“這怎麼叫調戲,我是大夫。望聞問切,都是診病,不分男女。”
四鳳收了笑看著君小姐打量一眼。
“君小姐,我現在知道你真是一個大夫了。”他說道,“你這種波瀾不驚的氣度,除了上陣殺敵的將軍,也只有大夫能有了。”
什麼氣度,不過是不知羞罷了。
好歹也是汝南一霸,當街抱這男人不放的事都敢做,還怕別人圍著言語調笑。
朱瓚冷笑。
“你們不要鬧君小姐了。”張寶塘說道,對著君小姐施禮,“君小姐,你說我的病好了,能喝酒了,所以我們要去吃飯。”
他說道這裡直起身子。
“相請不如偶遇,你也一起來吧。”
這話出口自己愣住了,瞬時又很尷尬。
哪有一群男人邀請一個女孩子去喝酒的,這叫什麼話。
或許是在這女孩子面前感覺太輕鬆自在了,結果就如同遇到了自己相熟的同伴們,呼朋喚友的習慣性的招呼一聲。
四鳳嘿嘿笑了。
“君小姐,我家三哥邀請了,心意哦。”他擠眉弄眼說道。
邀請這女人!
別以為她不敢答應。
朱瓚心裡冷哼。
“行了,心意給錢就行了。”他說道,果然拿出錢袋扔過來,“多謝君小姐了,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這太羞辱人了。
比這更過分的事他們都做過,但此時此刻,張寶塘的臉上幾分不安,忍不住按住朱瓚的手臂。
君小姐已經接住了錢袋,神情沒有絲毫的羞惱。
“多謝了。”她笑道。
嘖嘖嘖,看到沒,朱瓚心裡再次冷哼。
“走。”他轉過身大步而行。
說走就走啊,年輕人們再次看了君小姐一眼,張寶塘對君小姐帶著幾分歉意施禮,四鳳則笑眯眯的又挑挑眉。
“君小姐,下次再見嘍。”他說道。
君小姐笑了笑,對他們還禮。
“下次再見。”她說道。
年輕人們大步跟上朱瓚。
“這君小姐有意思啊。”四鳳說道,又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君小姐,“豪爽英姿啊。”
朱瓚頭也沒回笑了。
“這算什麼豪爽英姿。”他說道,“跟…她差遠了。”
最後一句話低聲幾不可聞,隨著前行消失在嘴邊。
而這邊的柳兒也終於鬆口氣上前。
“小姐,這些人真討厭。”她說道。
君小姐笑了笑。
“也不算真討厭,最多口舌無狀。”她說道,看著朱瓚等人的背影,“只要別像我以前見過的一些人,以蹂躪人為樂就好。”
柳兒驚訝。
“以蹂躪人為樂?在哪?”她問道。
她從小就跟著小姐怎麼不記得見過有這種事?
自然是在京城了。
君小姐笑了笑。
那時候她跟著師父學醫的第三年,如同前兩年那樣趕在年節回京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