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還沒見過這麼兇的丫頭,這幾人被嚇了一跳一時沒動。
趁著機會,君小姐含笑再次施禮,一面將柳兒拉到身後。
“夫人,我是九齡堂的大夫,我看夫人面色鬱結,印堂發黑,腳步虛浮,想必這些日子夜不能寐,且易驚魂落魄。”她柔聲說道,“這樣下去夫人的身子可熬不住,此乃大凶之兆。”
丫頭僕婦聽她說完也回過神了,神情更加羞惱。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們呵斥道。
柳掌櫃也搖頭,說起來算命跟鈴醫也差不多,醫生需要望聞問切,算命的也是需要望聞問切,這望聞問切就是看對方是不是自己要宰的冤大頭。望他的氣色旁敲側擊的問他的隱憂,聞風而動,切準心中所念,這才能得一個鐵口直斷的稱謂。
眼前這位婦人,明顯神采奕奕,神情愉悅,君小姐你怎麼這麼沒眼色。非說人家面色鬱結。印堂發黑。
婦人果然也笑了,搖搖頭。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這孩子一般見識。”她說道。對僕婦擺擺手,“給這孩子兩個錢,讓她走吧。”
僕婦果然拿出幾個錢塞給抱著幡兒的柳兒懷裡。
“下次討錢說些吉利話。”她憤憤說道。
柳兒立刻又要罵,君小姐按住她搖搖頭。
那婦人不再理會她徑直向前走去。
“夫人。你不想治這病也罷了,只是如果想要晚上清淨些過幾天好日子的話。就在門邊撒上一把松針,這樣它就不敢進來了。”君小姐說道。
這大白天的柳掌櫃聽了這話不由打個寒戰。
這是恐嚇還是詛咒?
嚇死人了。
那邊的丫頭僕婦亦是更為惱怒。
“你說什麼呢!”她們紛紛呵斥道。
君小姐卻沒有再理會她們,略一施禮轉身款步走開了,繼續搖著手裡的鈴鐺。
柳兒也衝這些人縱了縱鼻頭。晃著幡兒跟著走了。
柳掌櫃搖搖頭微微側臉從這幾個人跟前走過去,丫頭僕婦還在憤憤的指著君小姐的背影罵。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莫名其妙。”
“真是晦氣。”
“如今天子腳下,連小孩子都出來行騙了。”
“她說是什麼九齡堂。九齡堂是什麼?”
柳掌櫃側著臉疾步從她們身邊走過,唯恐被認出來受到牽連。
“好了。”倒是那婦人說了聲。“回去吧。”
一眾人這才憤憤的繼續走,清脆的鈴鐺聲在巷子裡遠去,柳掌櫃回頭看了眼,見那婦人也正回頭看過來,神情若有所思。
這下好了,肯定是在想九齡堂是怎麼回事,一定又要被人找上門來了。
柳掌櫃搖搖頭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
“君小姐,適才那位婦人是怎麼回事?”
還好從這裡離開後,君小姐沒有再逛,直接回了九齡堂。
柳掌櫃也沒有再躲藏徑直也跟著來了,開門見山就問道。
“很明顯啊,她就是我要找的病人。”君小姐說道。
“這麼說你在京城轉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她?”柳掌櫃問道。
君小姐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