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皺眉。
待其他人告辭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兄弟二人,寧十一拉住他。
“十哥,不就是方家有個聖旨,你至於怕她成這樣嘛。”他嘖嘖說道,“你看看你剛才說的話做的事,都不像你了。”
怎麼就不像他了?
他就是會這樣做的啊。
寧雲釗微微皺眉。
“不要亂講,倒是你怎麼能這麼失言說出這種話。”他說道。
寧十一訕訕笑了。
“是啊是啊,是不太好,這樣一說,想要給你說親的人家都要嚇跑了。”他說道。
這是一回事嗎?
寧雲釗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跟這種人說不清,滿腦子只會多想。
果然寧十一又挑挑眉看他。
“那君小姐是真的來找你了?”他問道,“她要幹什麼?聽說方家有聖旨,莫非她要拿著聖旨要挾與你的親事?”
說到這裡自己又哈哈笑了。
“那賣你的五千兩銀子是不是得先還回來。”
夏蟲不可以語冰。
寧雲釗沒有理會他。
“成國公世子的事,陛下會怎麼處置?”他問道。
這話題轉移的太直接了,寧十一再次笑了。
“不過這君小姐也不用在意,她好歹是方家的少奶奶。總不能真做出勾引良家男子的醜事吧。”他說道。
雖然很想轉開話題,但聽到這句話,寧雲釗還是皺眉。
“她不是方家的少奶奶。”他說道,“那是為了給方少爺治病而作假。”
寧十一愕然。
“這還能作假?”他問道。
“這事已經公佈了。陽城人都知道。”寧雲釗說道。
寧十一看著他。
“陽城人都知道,難道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不解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被文書繁雜纏住了,這種訊息文書上傳的最慢,在民眾口中才是最快的。多去酒樓茶肆坐坐,有時候比守著案牘更有用。”寧雲釗說道,一面將書桌整理一下,再次肅重神情,“比如這成國公世子被抓住的事,大街上現在都傳遍了,大家都在猜測陛下怎麼處置他。”
“還能怎麼處置,難道真能論罪罰他啊?”寧十一被引著順口答道。
“只要定罪就能罰啊,至於有沒有罪。”寧雲釗說道,“只是看能不能好不好行不行罷。”
這能不能好不好行不行。就能決定一個人是有罪還是無罪,這種事寧十一跟隨父親在官衙歷練,翻看文書也好,聽官員小吏們講舊事也好,見得多了。
寧十一搖搖頭笑了笑。
“我覺得不能。”他說道。
……
而此時的皇宮內,早朝已經結束,商議過朝事的高官重臣三三兩兩的離開了皇帝的書房,陸雲旗如同普通當差的錦衣衛一般侍立在廊下,這些紅袍大臣對於陸雲旗視而不見。
不過該有的議論還是有的。
“又要成親了,陸千戶還忙著差事。”
這個又字自然會被加重語氣。
“誰讓他是千戶呢。北鎮撫司也沒有個指揮使。”
“估計這次成親之後,就能升任個指揮使了。”
“那也不一定,當了指揮使還能像這樣辦差方便嗎?”
“反正北鎮撫司有他就夠了,他在一日。陛下也不會放人去當指揮使,一個名號而已,也沒什麼意義。”
這些議論都是日常見慣的,不管聽到還是沒聽到,陸雲旗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