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皮可不一樣。
所以在廳堂裡,幾個錦衣衛眼神恨恨的盯著朱瓚。
“這朝京裡行圖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其中一個說道,“你是不是還要否認。”
“我們已經人證物證都有。”另一個冷冷說道,“世子爺可以對質一下。”
朱瓚哦了聲。
“是我做的。”他爽快的點頭。
他承認的乾脆,錦衣衛們並沒有多麼驚喜。
“那你可知道你這是什麼罪?”他們喝道。
朱瓚老老實實的搖頭。
“不知道。”他爽快的答道。
“朱瓚。”一個錦衣衛冷冷說道。“你挾權做私。利用兵權便利,指使驛卒售賣京城地圖,你這是濫用職權中飽私囊禍國殃民。”
朱瓚哈的瞪眼。
“別瞎說啊。怎麼就濫用職權了?這個地圖是民眾所需,驛卒們售賣又掙了些錢,可以改善驛站,這怎麼就中飽私囊了?我可沒有啊。不信你們問問兵部,是不是驛站這邊的銀子省了很多?”他說道。
不管錦衣衛想不想問兵部。兵部的人已經站出來了。
“沒錯,的確緩解了兵部經費緊張,驛站這邊省了很多錢,而且條件也改善了。最明顯的能夠養的驛馬精良了很多。”一個將官說道,又衝一旁擺擺手,“拿賬冊來。”
一個文吏立刻捧著賬冊走出來。手沾了吐沫就開始翻。
“去年十月,驛馬損失十匹無補…”他柔聲細語的開始念。
“停下停下。”錦衣衛們喝道。“誰要聽你念賬冊,你們的賬冊你們怎麼說都是。”
那兵部的將官頓時瞪眼。
“哎,你們這話什麼意思?”他說道,“你是說我們兵部造假賬了?你想查嗎?你想查我們的賬嗎?”
這是故意找事了!
錦衣衛眾人頓時也火氣冒起來。
“查你的帳有什麼難的?”一個豎眉說道,“你們想被查嗎?”
頓時場面緊張起來,兵部的諸人嘩啦都上前一步,錦衣衛的諸人也毫不示弱。
“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朱瓚的聲音在後響起,“不是正說我的案子嗎?你們又扯哪裡去了?”
他說著看向臺上坐著的三部的主管。
“幾位大人也不管管。”
我管得著嗎?大理寺卿半眯著眼如同泥塑。
代替兵部尚書來審案的侍郎大人面色沉沉,另一邊的陸雲旗神情無波,他抬手敲了敲桌面。
錦衣衛們便立刻退後。
兵部的諸人便也退開了。
大堂裡諸人神情都不好看,只有朱瓚笑眯眯的。
“繼續,繼續。”大理寺卿拍了拍驚堂木,“這京城圖只要花錢就能買到,已經流到金人境內,這的確是很危險的,世子,身為保家衛國的將兵,這意味著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朱瓚臉上的笑頓消,向前邁了一步。
他要是不笑,尤其是神情肅重的時候,看起來就有些殺氣騰騰了。
也不是沒見過凶神惡煞人的大理寺卿也忍不住微微向後移了下。
這上過戰場殺人的和平常尋仇搶劫之類的殺個人的氣勢真是不同的,那種兇悍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大人,正因為我是一個將兵,我自然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朱瓚已經開口說道,“這圖只是標註了吃喝玩樂行住,半點沒有涉及城防,沒有涉及官衙皇城所在,提到的任何地方都以前後左右標示,沒有精確的丈量,根本就算不上輿圖,對於任何一個兵將來說,這張圖根本沒用。”
大理寺卿皺皺眉。
“可是這東西畢竟是京城的圖,金人拿到了…”他說道。
朱瓚嘴角彎彎一笑截斷了他的話。
“是的,這是張呈現出京城繁華的圖,金人看到了必然會垂涎三尺。”他說道,“他們日思夜想,想著我們京都的繁盛,想著我們京都的美景,他們想的幾乎成狂。”
“所以這不是擺明了將肥肉端給了獵狗,請它來吃嗎?”一個錦衣衛冷笑說道。
朱瓚視線慢悠悠的看向他。
“果然同類相通啊,看到好東西,你們第一個念頭就是去吃去搶啊。”他說道。
這個罵人不帶髒字的傢伙!
錦衣衛諸人大怒,刷拉一聲就拔出了繡春刀。
而另一邊兵部的諸人也都刷拉亮出兵器。
“幹什麼幹什麼?動私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