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雖然他不能親自砍柴,但在所有人眼裡他卻是最優秀最好的砍柴人。”
這種敬佩和傾慕真心真意,並沒有因為砍柴人是朝廷和軍隊都忌諱的存在而掩飾。
陸雲旗嘴角動了動,這是他笑了笑,雖然不如朱瓚笑起來那麼燦爛,但也讓他的臉稍微柔和幾分。
“你不是一個砍柴人嗎?”旁邊的錦衣衛看懂了他的笑意,立刻說道,“需要我們拿出人證物證嗎?”
朱瓚笑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他說道,“沒錯我是說過我是砍柴人…”
“是做過,不是說過。”陸雲旗接過他的話說道。
朱瓚衝他翻個白眼。
“是啊,砍柴人那麼酷,老子當然要去試試了,不過我太差勁了,根本就沒讓我入場,連他們的老巢都沒摸到,更別提見到領頭人了。”他說道,“反正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還太差勁了?
能從錦衣衛手中逃脫,那那些砍柴人得多厲害啊。
錦衣衛們神情更難看。
這是故意吹捧別人踩低他們吧。
而大理寺卿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額頭。
第一個質問成就了他的理直氣壯,第二個則成了誤會,這第三問題答的就是耍無賴了。
能怎麼樣呢?
反正大理寺就是個問話,最後怎麼樣讓皇帝定奪吧。
“黃大人,陸大人,你們看這件事…”他主動開口問道。
“這件事就這樣吧。”陸雲旗也難得主動開口說道,看也沒有看大理寺卿一眼,只是看著陸雲旗。
朱瓚對他笑了笑。
“那就是說陸大人你肯放過我了?”他說道。
陸雲旗亦是笑了笑,再次上前一步。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奈何你嗎?”他壓低聲音說道,“因為你有個爹。”
朱瓚看著他哈哈大笑。
“我當然知道。”他笑道,笑聲一收,也壓低聲音,“你知道你為什麼現在能這樣囂張嗎?”
陸雲旗只是看著他。
“因為你沒有爹。”朱瓚壓低聲音,一字一頓,“一個沒有爹,沒有人倫,沒有人性,的,畜生。畜生,當然可以囂張。”
他們雖然都壓低了聲音,但大堂裡已經安靜無聲,這壓低的聲音又能低到哪裡去。
大堂裡鴉雀無聲,大堂裡氣氛再次凝滯。
第一百二十一章 能奈我何
陸雲旗當然有爹。
雖然是一個老實的一輩子都稱作老陸沒被人記住過名字的,死了連棺材都置辦不起的男人。
但這個男人留給了陸雲旗一個錦衣衛世襲的小旗。
正是如此,陸雲旗才沒有餓死,又讓自己的名字又人人皆知,聞風喪膽。
罵他沒有爹,罵他是畜生,就是罵他爹是畜生。
沒有人能容忍被人這樣罵,就是街頭最慫的窩囊廢,也要轉頭在地上吐口唾沫以示憤慨。
在場的錦衣衛們已經都握緊了手裡的刀,只待陸雲旗一個眼神就動手。
管朱瓚有個什麼爹,在他們眼裡除了皇帝都是待宰的羔羊。
陸雲旗看著朱瓚神情平靜,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當然知道。”他也說道,說罷越過朱瓚向外走去。
他的腳步如同貓一般落地無聲,以至於大堂裡的依舊安靜無聲。
就連錦衣衛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看到陸雲旗走出去幾步才忙跟隨。
雲靴踩地,繡春刀隨著走動磕碰,嘩嘩啦啦的聲音打破了大堂的凝滯。
……
“後來呢?”
得月樓裡幾個年輕人催問道。
寧雲釗將茶杯放下。
“後來這案子就審到這裡了。”他說道,“大理寺卿寫了審案卷宗,兵部北鎮撫司各自簽字畫押確認,呈交皇帝等候裁決。”
年輕人們紛紛擺手。
“這是當然。”
“誰要問這個。”
“那肉腰刀就真的走了?”
大家七嘴八舌問道。
寧雲釗哦了聲。
“沒有。”他說道,“陸千戶帶著人等在大理寺外。當朱瓚走出來時,他們一擁而上,用麻袋套住他狠狠的打了一頓。”
屋子裡眾人神情驚駭鴉雀無聲。
“真,真的?”有人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