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該說的她都說了。
“柳掌櫃放心,我肯接診的都是萬無一失的。”君小姐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京城居大不易,不會肆意妄為的。”
柳掌櫃笑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捻鬚說道。“我其實是為你高興,沒想到不顯山不顯水的,你的名頭已經傳到定遠侯府了。”
要的就是這種不顯山不顯水的效果。
君小姐笑了笑沒說話。柳兒卻不樂意了。
“怎麼叫不顯山不顯水,我家小姐在京城當了快一個月的鈴醫了。”她說道,“每天走街串巷,光發出的蜜餞都好多呢,名氣已經打響了。”
柳掌櫃哈哈笑了。
“是是。”他說道,自然不會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爭論,又整容。“這個病你確定沒問題?”
君小姐笑著點點頭。
“沒問題,今日一劑藥已經緩解了。明日後日再用三次就無礙了。”她說道。
這麼快?
柳掌櫃神情驚訝。
定遠侯府既然能找到她去看病,很明顯是家裡人病的很棘手了,所以才病急亂投醫。
像這種侯府人家都是太醫院最好的大夫江友樹接診的。
江友樹都治不好的病,她說三天就好了?
這話自己說說也行。只是不要對別人說。
“你沒有跟他們這樣說吧?”他試探問道。
“說了啊。”君小姐說道,“為什麼不說,這樣對病人也好,她聽了會很高興,病也就好得更快。”
我還能說什麼,你都這麼自信了,柳掌櫃咂咂嘴不說話了。
……
“君小姐來了。”
看著揹著藥箱的女孩子走進院子,廊下的丫頭們含笑對內說道,一面打起了簾子。
屋子裡女子們笑聲傳了出來。
這種笑聲在定遠侯府內宅有些日子沒有過了。
屋子裡坐滿了婦人們。林老夫人帶著幾分輕鬆斜倚在臨窗的炕上,看到君小姐進來動也沒動。
當然不會動,現在她是侯夫人。她只是個醫女。
君小姐上前施禮。
“君小姐快別客氣。”林老夫人含笑說道,伸手指了指內裡,“你的藥果然管用,我這媳婦好多了。”
君小姐施禮道謝。
“那我去給夫人用藥了。”她說道。
林老夫人笑著頷首,看著君小姐走進內室。
內室裡簾子被掀起,林夫人也並不是先前那般躺著。雖然形容依舊憔悴,但精神好了很多。還讓人梳了頭,半坐在床上。
內室丫頭僕婦忙讓開請君小姐近前。
君小姐打量林夫人,微微一笑。
“夫人氣色好了。”她說道。
林夫人亦是一笑。
“這麼多日子了,我昨晚第一次睡個好覺。”她說道,“君小姐真是醫術了得。”
對於誇讚君小姐一向是笑納不拒。
她開啟藥箱拿出金針。
“我來給夫人再扎幾針。”她柔聲說道。
丫頭們上前幫林夫人褪了衣裳,林夫人也沒有絲毫的羞澀窘迫,轉過身趴在床上,連帳子都不放下讓她行針。
長長的金針在林夫人的背上漸漸遍佈。
君小姐一面行針,一面低頭詢問林夫人的感覺,林夫人也一一的答著。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林夫人還主動說道,欲言又止。
君小姐不待她說完,就半跪在床邊,在林夫人面前附耳。
林夫人對她竊竊低語,君小姐一面點頭,不知道說到什麼,林夫人忽的噗嗤笑了。
“你個小姑娘懂不懂啊?”她笑道。
君小姐看著她神情淡然。
“夫人,我不僅是小姑娘,我還是大夫啊,大夫什麼都要懂。”她說道。
林夫人抿嘴笑了,再次對她附耳,君小姐神情認真的聽著,不時的點頭。
外間一直看著這邊的林老夫人很是欣慰。
“且不說這君小姐醫術如何,咱們女人看大夫,還是女的來最好。”她對身邊的人說道,“要是那些太醫們可敢這樣用針?”
身邊的婦人們都笑了。
“別說用針了,除了診脈,太醫都不敢多看夫人兩眼。”一個婦人笑道。
“是啊,醫者望聞問切,缺一不可。”林老夫人說道,“要不然問診用藥就會偏差,尤其是咱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