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行,沒入夜色中。
君小姐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感慨了一刻,也解惑了寧雲釗與她的幾次巧遇根源,這件事就此揭過了。
相比於這些年輕男女的情愫,她要面對的問題更嚴峻。
“這一萬兩銀票有問題?”
方錦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君小姐轉過身看到她走過來。
“你看了好一會兒了。”方錦繡說道,“我看過了,不是假的。”
假自然不會是假的。
君小姐笑了笑。
“那天出診的診金是二千兩。”她說道。
那多出的八千兩呢?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方錦繡神情一沉。
“多出的八千兩,是要我改掉九齡堂的名字。”君小姐說道,看著方錦繡指了指門外的匾額。
方錦繡怔了怔。
這古怪的要求…
“那天請我上門診病的是北鎮撫司陸千戶…的女人。”君小姐說道,既然已經決定當夥伴,有些事就要告訴她知道。
竟然是陸千戶…還是陸千戶的女人。
陸千戶的妻子是九黎公主,九黎公主肯定不能用女人代指,那這女人的意思就很明顯。
方錦繡神情一陣紅一陣白。
“那為什麼…”她說道,話出口也恍然,“九齡公主。”
聽著別人說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其實就在這個人面前,但別人卻不知道,這種感覺很有意思,君小姐看著方錦繡有些想笑,她知道她想到原因了。
“早就知道這個名字…”方錦繡又說道,眉頭凝著。
當初在家裡聽到君蓁蓁改名九齡的時候,方玉繡就說過跟九齡公主重名了。
她們跟九齡公主不認識還第一時間想到了,陸千戶可是九齡公主的丈夫,又是那麼可怕的人,也難怪會這麼在意這個名字。
“怕不怕?”君小姐笑道。
方錦繡瞪了她一眼。
“沒想到陸千戶並沒有那麼可怕,竟然還給了你錢。”她說道,“要是我打你一頓一分錢不給。”
君小姐哈哈笑了。
方錦繡沒有再笑,看向桌上的銀票。
“我們要怎麼做?”她問道。
我們啊,君小姐笑了笑。
“不知道。”她說道,“我還沒想,就走一步說一步吧。”
陸雲旗這個人,現在已經不能以自己熟悉的那個來推測其行事,按照大家的描述和畏懼,這個陸雲旗的行事不可揣測,也不可挑戰試探,那就只有以靜制動了,敵不動不我動,敵動也就能知道如何應對。
方錦繡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門外傳來一陣嘈雜。
“是她說的嗎?”
門外一個老者的聲音帶著憤怒。
“好,那我來問問她。”
方錦繡和君小姐都站起來,看著門外衝進來一個面滿怒意的老者,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婦人兩個男人,另有不少民眾也聚過來。
“君大夫,是你跟別人說這個病我能治?你說我能治我就能治嗎?治不好,我就是罪人嗎?”老者漲紅臉揮著手喊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你自己就罷了,你還管我幹什麼?”
方錦繡心裡嘆口氣。
這也是早晚的事,自從君小姐說了那種別人不能治自己才治的話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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