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說雙喜吧。
她一面道謝一面挽著馬伕人的手請入座。
“這狀元酒什麼時候喝?”馬伕人笑著寒暄。
“明日帶花遊街,後日就和他叔父起程回來。”寧大夫人說道,“到家最快也要二十三四了。”
馬伕人笑著點頭。
“到時候還要來討杯酒喝。”她說道。
“那是自然。”寧大夫人笑道,一面請馬伕人喝茶。
馬伕人含笑淺飲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又一笑。
“那寧公子的喜酒什麼時候喝?”她問道。
寧雲燕將手帕攥緊,視線在母親和馬伕人身上轉來轉去。
寧大夫人這一次多想了,只不過想的是馬伕人也想要討杯媒人酒喝了。
屋子裡的其他婦人亦是這般念頭,神情有羨慕的有得意的還有嫉妒以及著急的。
寧公子本就是大家爭搶的結親物件,如今中了狀元那就更吸引人了,而且也必將有一大群人被剔除在外。
“這個不急。”寧大夫人笑道,“總得一件一件來。”
馬伕人笑著點頭說聲是,又問起寧老夫人,並沒有再提寧雲釗親事的事,也沒有暗示說哪家姑娘。
或許人多不便多談吧,
寧大夫人自然也不會主動問。
“老夫人怕吵,過了年就身子不爽利,如今天氣好了,就去莊子上住著了。”她順著答道。
馬伕人點點頭。
“那你們不用愁了。”她笑眯眯說道,“等新媳婦來了,就能妙手讓老夫人回春。”
所以說,果然有新媳婦了?
聽起來還是個懂醫術的?寧雲燕忍不住靠近來一些。
是說孫媳婦進門,老夫人高興,所以就身子好嗎?或者馬伕人是要說個懂醫理的女子嗎?
寧大夫人含笑聽著。
“又不指望她們晚輩伺候老夫人。”她笑道。
馬伕人噯了聲。
“可別,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她說道,又靠近幾分咪咪笑,“我今日可得先要個人情,等君小姐進了門,你得帶她去我家做客,到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跟我們也說什麼找別的大夫。”
嗯?
寧大夫人臉上還帶著笑,腦子卻怔了怔。
似乎這幾話裡混進了什麼奇怪的名字。
是她聽錯了,還是馬伕人說錯了?
屋子裡的其他人也都陪笑著,有的沒聽到,有的也似乎有些沒聽清,氣氛顯得有些古怪。
馬伕人卻沒有察覺,看寧大夫人沒說話,便再次開口。
“你可別說你這個當婆婆的也管不了她。”她笑道,似乎非要一個承諾才能安心。
“馬伕人,你說什麼呢?”寧雲燕再也忍不住了,接過話很乾脆的問道,“你要給我哥哥說哪家女子?是個做什麼的?”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人都看著馬伕人,帶著同樣的疑問。
馬伕人卻愣了,看看寧雲燕。
“我給你哥哥說什麼女子?”她說道。
寧雲燕心裡切了聲,大約是因為寧雲釗中了狀元,她被消磨些許的脾氣又上來了。
“馬伕人,您一口一個婆婆,新媳婦的,不是要給我哥哥說媳婦嗎?”她故作頑皮的問道,“您就直說吧,是哪家的小姐呀?要不然我們都聽得糊塗呢。”
馬伕人失笑,看看寧雲燕,又看看寧夫人,再看屋子裡的其他婦人。
“你說什麼,我還糊塗呢。”她說道,“我怎麼會給寧公子說媳婦,他不是有媳婦了嘛。”
寧雲燕神情一怔,寧大夫人臉上的笑也一凝。
有……媳婦?
是什麼意思?
馬伕人莫非知道自己已經有看中的要說親的人家?所以故意說這些奇怪的話?
“馬伕人說笑了。”寧大夫人說道,笑了笑,“還沒有呢,等他回來後再說親,不急的。”
馬伕人也笑了笑。
“還是早些成親吧。”她說道,帶著幾分語重心長,“如今寧公子和君小姐都聲名顯赫,早些成親早些定了安心。”
君……小姐?
她怎麼又聽到這個字了?
寧大夫人看著馬伕人。
“什麼君小姐要跟我哥哥成親?”寧雲燕的聲音有些尖利的響起。
馬伕人皺眉看著寧雲燕。
“發明痘瘡的君九齡君小姐啊。”她說道,“跟你們定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