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自己胡亂的套上了衣裳。
“老太太都收拾好了。”方大太太說道。
方老太太這才重新走進來。君小姐也進來了,身邊跟著紅著眼瞪著靈芝的柳兒。
雖然說讓丫頭僕婦都出去。但柳兒根本就自動排除自己。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也當沒看到。
“承宇,你身子沒事吧?”方老太太看著坐在床上的方承宇先問道。
方承宇還沒說話,柳兒已經憤憤的嚷開了。
“有事也無所謂,做鬼也風流。”
君小姐示意柳兒安靜。柳兒恨恨的不說話了。
“我沒事。”方承宇說道,看著君小姐笑意真誠,“這都要多謝娘子的精心照顧。”
方大太太再也忍不住了。
“承宇。你真的,真的能…能嗎?”她拉住方承宇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方老太太想了想看向君小姐。
“蓁蓁。那些藥,能讓他…嗎?”她也問道。
“他身子好了,當然能。”君小姐說道。
方老太太瞬時喜色滿面站了起來。
“但你的身子好了嗎?”君小姐又說道,看著方承宇。
她跟隨師父學醫,雖然親手治療過各種奇異病症,但親手解這種積年的毒還是頭一次,除了脈象掌握,還需要患者跟她講述身體的狀況感覺。
她當然有信心治好方承宇,但什麼時候治好並沒有確切的時間定論。
前一段方承宇才說自己好了些,她算著要再過幾天下半身的氣血才會通暢的,竟然現在已經好了嗎?還是這小子聽信了那要他生孩子留後的傳言,所以故意打她的臉?
大家的視線再次看向方承宇。
方承宇冷笑。
“我的身子好不好我知道。”他說道,說到這裡又停頓下,“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他含笑看向還在地上跪著的靈芝。
“靈芝,你說我身子好不好?”
靈芝眼角的餘光看著被方大太太放到一邊的那塊沾著落紅的單子。
“是。”她低下頭,幾乎將頭埋在脖子裡,顫聲說道,“少爺…很好。”
這個很好此時此刻說來聽來自然多了一層意思。
這話問答的真是…
就連純潔的柳兒都聽不下去了。
“不要臉。”她咬牙說道。
作為一個女人,如果是丈夫偷丫頭,那當然是不要臉的行徑,但作為一個母親,兒子睡個丫頭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更何況這個兒子還是個廢人。
別說睡一個丫頭,就是睡一個乞丐,她都歡喜的要拜謝神佛。
對於她來說,兒子睡了誰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兒子能睡了。
“母親,承宇。”方大太太激動的不知道該喊誰看誰。
君小姐則跨上前一步看向方承宇。
“你仔細的說一遍。”她說道。
說什麼?
方承宇愣了下。
“說你和她是怎麼做的。”君小姐說道。
怎麼做的…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頓時紅臉,方承宇大怒。
“真不要臉。”他罵道。
“蓁蓁。這,承宇這麼做是他不對…”方大太太尷尬的說道,“你別生氣。”
“我生什麼氣啊。”君小姐說道,看著他們的神情,“你們想多了,他不說清楚一點,描述詳細一些,我不知道他到底好沒好。”
什麼狗屁道理。
方承宇冷冷一笑。
“不用描述,好沒好你們看看就知道了。”他說道。
看看?
大家看向他,方承宇伸手扶住床一撐,站了起來。
方大太太和方老太太張大嘴神情驚愕,柳兒也瞪大眼滿臉驚訝,君小姐神情還能維持平靜,帶著幾分瞭然。
“承宇!”方大太太眼淚頓時湧出來,人也撲了過去。
她的承宇,站起來了。
她的承宇,能站起來了。
方老太太噗通一下坐回椅子上,眼淚也湧出來。
雖然方承宇站的搖搖晃晃,手還緊緊抓著床框,但真的是站起來了。
一個癱了快要十年的孩子,能站起來了。
“承宇承宇。”方大太太哭道,想要抓住方承宇,又好像他是個易碎的娃娃而不敢碰。
方承宇剛要說什麼,君小姐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