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家婦,難道還能反悔不作數不成?
現在說這些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尤其問這個話的人還是自己。
如果不是當初寧家不認婚約,她怎麼會嫁給方少爺,她本該是寧家婦,是自己的妻。
這個念頭閃過,寧雲釗覺得自己身子僵硬,心跳如鼓。
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視線垂下來,看到了君小姐輕輕交握在身前的手。
那雙白皙柔嫩的手就好似變成了懸崖邊上的一棵草,又好像是冬日裡的暖茶杯。
寧雲釗突然想握住這隻手,似乎只有那樣才能落地心安。
那雙手忽的鬆開垂在了身側。
“寧公子是今日啟程,那今晚能否趕上落腳在驛站?”
君小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如同雨水落下澆滅了寧雲釗的焦躁。
他剛才在想什麼?
寧雲釗只覺得耳朵發熱。
大約是到底為君小姐嫁給方少爺而覺得自責吧,不過人做事到底都是自己的選擇,雖然覺得遺憾覺得抱歉,但並不能怪罪於自己身上,這才是自尋煩惱。
“不一定。”他恢復平靜,含笑說道,“如果趕得上就住下,趕不上的話會野外露宿,此時春日正好,也不怕嚴寒。”
君小姐含笑點點頭。
“那樣也很好。”她說道。
話題就這樣揭過了,先前的尷尬沉默躁動都一掃而光。
寧雲釗是個乾脆利索的人,最善於快刀斬亂麻,他抬手施禮。
“如此我告辭了。”他說道。
君小姐還禮。
“寧公子一路順風。”她說道。
談話終於又回到了適才,寧雲釗越過她拉開了門。
方錦繡站在門外回過頭,寧雲釗衝她略一施禮大步離開了。
方錦繡撇撇嘴轉過身,君小姐從門內走出來,似乎要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瞧這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錦繡哼了聲。
“不用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我不感興趣。”她說道。
君小姐苦笑一下。
“我的確不打算告訴你我們說了什麼。”她說道。
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
好像寧雲釗是專程來向她道歉的,為寧家不承認婚約的事。
但仔細想又不是,因為寧雲釗親口說了他自己也不會承認婚約,他不認為這是件錯事。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知所謂的作為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君小姐和方錦繡沒有再說話,回到自己的房間。
寧雲釗已經在酒樓外接過小廝牽來的馬。
他回頭看著這邊的酒樓。
“公子,我們是回城門那邊,還是…”小廝忐忑的問道。
城門酒樓那邊還有一群人等著給公子送行呢,還不知道公子已經跑了。
寧雲釗笑了笑。
“別離多傷心,還是這樣無聲無息順其自然的好。”他說道,“大家酒水盡歡,一醉醒來各自已經離散,這樣最好。”
那以前怎麼不這樣?
小廝心裡說道。
現在明明是為了見一位小姐,嫌棄那些公子們礙事所以把他們哄在酒樓裡。
這就是傳說中的重色輕友吧?
讀書人還真是能信口開河。
小廝當然不會說出來,自己也翻身上馬。
“這樣的話我們快馬天黑之前能趕到驛站。”他說道。
她方才也在關心他行路的事呢。
寧雲釗的臉上浮現笑容。
“對,天黑我們趕到驛站。”他說道,催馬揚鞭,“走了。”
小廝忙催馬跟上,看著寧雲釗春風得意馬蹄疾的神態也不由笑了。
公子自從離開家就心神不寧悶悶不樂,還以為是因為離別而傷感,他還覺得奇怪,公子以往離別多了,可沒有傷感過。
再看看現在的神態,小廝心裡就恍然大悟了。
原來不是因為離別而傷感,而是因為沒有與想要見的人道一聲別離而傷感。
現在好了,想見的人見了,想說的話說了。可以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起程了。
“公子等等我。”小廝喊道,揚鞭催馬。
主僕二人在春日的大路上絕塵而去。
簡單的飯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