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什麼叫應該?”他問道,又想到先前這太醫說的那句聽到光華寺裡怎麼怎麼樣,“你們沒去親眼看到嗎?”
太醫們對視一眼,神情有些訕訕。
“大人您還不知道。”他們說道。
自從那日君小姐挑動錦衣衛來太醫院鬧了一場後,江友樹雖然不讓大家去告狀,但卻請病假回家歇了兩天。
這樣將來說起的時候也是證據,且顯得隱忍避讓。
“陸千戶也在光華寺,嚴禁閒雜人等進出。”一個太醫說道,“連我們送藥材的車去了都不讓人進,他們內裡有人出來接車。”
所以寺廟裡到底什麼情況,他們也只能靠著聽來猜測。
陸雲旗竟然帶著人去那邊了?江友樹皺眉,他有這麼閒嗎?
他當然沒這麼閒,把那邊封閉嚴禁,外邊也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將來論罪的時候才能隨意新增,這的確是錦衣衛的一貫作風。
江友樹點點頭,一定是這樣。
……
“小姐小姐你快坐下,水就要燒好了,你先吃點東西。”
柳兒圍著君小姐前後急急的說道。
君小姐也的確累了,便在廊下的蒲團上隨便坐了。
柳兒又去端了一碗參湯過來。
“這是咱們家的還是…”君小姐問道。
柳兒嘻嘻一笑。
“當然是太醫院的。”她說道,“皇帝說藥材隨便用嘛,陳七就順便要了一些人參鹿茸什麼的,讓小姐和大夫們補身子,陳七說這也是治病。”
君小姐笑了,忽的笑容一凝看向一個方向,柳兒也看過去頓時臉也拉下來。
小小的垂花門下站著陸雲旗,他正負手看著君小姐。
“這人真討厭,怎麼又來了?”柳兒說道。
“他不是說奉皇命戒嚴光華寺。”君小姐說道垂目慢慢的喝參湯,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這個人還真的陰魂不散了。
那日自己的一個動作一句話竟然效果這麼大。
大的讓人心煩。
她有時候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氣想要對他狠狠的大喊,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落在身上的視線忽的移開了,同時又有腳步聲響起,君小姐抬頭看去,見陸雲旗似乎被人撞開幾步,站到了院子裡,垂花門下重新站來一個人。
朱瓚。
他怎麼也來了?
君小姐看著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第二十章 各有不安
陸雲旗的視線再次落在君小姐身上,看到她的笑,他依舊面無表情。
“光華寺戒嚴。”他說道。
雖然沒有回頭,但這話自然是對朱瓚說的。
朱瓚也沒看他,站在垂花門下挑眉。
“你死了心吧,我有那麼傻給你藉口抓嗎?”他說道,“我也是奉命來的。”
陸雲旗看向他,不過有人比他先開口。
“你奉什麼命啊?”君小姐問道。
“戴罪立功啊。”朱瓚說道。
君小姐噗嗤笑了。
都要忘了他還是戴罪之身,沒想到這戴罪之身這麼好用,想做什麼了可以打著戴罪之身的旗號,不想做什麼了也是打著戴罪之身的旗號。
“笑什麼笑。”朱瓚說道,看著君小姐神情肅重,“你還笑的出。”
君小姐看著他將參湯一飲而盡。
“怎麼?”她說道。
朱瓚伸手指了指後邊。
“現在死了多少人了?你是來治病的嗎?”他沉臉說道。
他拉下臉的時候,神情肅重,看上去很是嚇人,而且他這話也很嚇人。
院子裡的氣氛一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柳兒也攥緊了手,同時心裡又有些奇怪。
雖然這個成國公世子也不怎麼地道,但相比於陸雲旗還是要好一些,畢竟當時陸雲旗要欺負小姐,是他護著小姐的。
但今天這句話怎麼是他說出來?
這句話怎麼想也應該是陸雲旗說啊,畢竟陸雲旗是一心要對付小姐,救治不利可是最大的罪名。
怎麼成國公世子來質問了?
戴罪之身?莫非他是想立功贖罪,抓住小姐的錯好立功?
柳兒頓時神情憤憤,對朱瓚怒目相向。
君小姐沒有憤怒也沒有畏懼,而是點點頭,嘆口氣。
“是啊,死的人是不少了。”她說道,再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