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戰戰是因為畏懼無奈不平,現在戰戰是因為以前的畏懼無奈不平而不安羞愧。
君小姐神情依舊。
以前沒有看她們在眼內,現在也沒有。
“還不打簾子。”柳兒在內喊道,“杵著幹什麼?”
柳兒也一如以前般的兇。
麥冬和白芍忙打起簾子。
方承宇和君小姐前後進去。
“小姐,小姐,快快坐下來。”柳兒已經親自捧茶過來,“累了吧?餓不餓?”
君小姐坐下來笑著接過茶一一答了。
“不累。不餓。”
聽她說道不累不餓,柳兒立刻就開啟了話匣子。
“小姐,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發生了很多事。”她激動的說道,“就在你和少爺走的那天夜裡,你不知道啊,嚇死我了…”
要是從那時候說起,到天黑前估計是說不完的。
方承宇看著圍著君小姐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柳兒笑了笑,自己轉身走了出去。
“晚飯安排了什麼?”他站在廊下問道。
麥冬忙小心的將一張單子遞過來。
“這是柳兒姐姐安排的。”她說道。
方承宇認真的看,他也不知道什麼飯菜好吃,這將近十年他的飲食都是單一寡淡。
“我去廚房看看吧。”他說道。
去廚房仔細的問一問,嘗一嘗。看一看,不是說美食是色香味俱全嘛。
麥冬應聲是,看著方承宇走了出去。
“你怎麼讓少爺自己去了?你怎麼不跟著去?”白芍走過來低聲說道。
麥冬看她。
“你怎麼不跟著去?”她哼聲說道。
還不是因為靈芝前車之鑑。
兩個丫頭互相瞪眼一刻。
“不過,現在少爺病好了…”麥冬遲疑一刻低聲說道。
以前是病了求著她治病,現在病好了,有些事就不用太過了吧?
白芍哼了聲。
“少爺病好了,少奶奶更是為大。”她說道。“再說了。要是真惹惱了少奶奶,她能將少爺治好,你說她能不能再讓少爺犯病?”
麥冬下意識的看向屋內。縮了縮頭。
“少奶奶能不能我不確定,但柳兒肯定能。”她低聲說道。
白芍呸了聲,又笑了,擺擺頭。二人收起說笑重新肅穆侍立。
……
君小姐從午睡中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嗅到清新的涼意,原來是窗外夏雨洋洋灑灑,不知道下了多久了。
她坐起來,看到坐在炕桌另一邊看書的方承宇。
“你醒了。”他也立刻察覺到看過來笑著說道。一面側身斟了茶。
“還是家裡睡著踏實。”君小姐說道,起身接過茶,“你沒睡會兒?”
“眯了一會兒。”方承宇說道。“柳兒還在睡呢。”
君小姐喝了幾口茶。
“她累壞了,讓她好好的睡吧。”她說道。
發生了那麼多事。有時候最累的不是當事人,而是旁觀人、不知詳情的擔心著的人。
方承宇點點頭。
“你要不要吃飯?廚房的飯已經準備好了。”他說道,“我也跟祖母和母親說了,今晚大家就不一起吃了,都好好的休息。”
君小姐點點頭。
“我去梳洗一下就來吃飯。”她說道。
方承宇便揚聲喊了麥冬,麥冬忙進來陪同君小姐進了淨房,等君小姐梳洗換了衣裳出來,屋子裡已經點亮了燈,飯桌也擺好。
“天熱,你又趕路多日,所以準備的清淡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方承宇說道,將筷子遞過來。
相處的這些日子,因為要顧忌方承宇吃藥,飯菜都是有忌諱的,也看不出君小姐喜歡什麼。
君小姐接過坐下來。
“我吃飯不挑的。”她笑了笑說道,“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要吃,嘗人生百味,也是樂趣。”
方承宇笑著點點頭,麥冬和白芍給他們分別盛了飯,便低頭退了出去。
屋子裡二人安靜的碰頭吃飯,吃過飯因為下雨,便在屋子裡慢悠悠的踱步聽著外邊的雨聲。
“家裡有校場,你也跟祖母一樣,以後每天都要堅持鍛鍊。”君小姐說道,“雖然病好了,但這身子傷損的很厲害,底子不好。”
“我知道。”方承宇說道,一面伸出手握成拳頭,“我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