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才發現君小姐停下忙回頭。
“小姐怎麼了?”她不解的問道。
君小姐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街上正走過的這群人馬。
小姐到底也是想要看熱鬧的,砍頭太嚇人了不看也罷。這些府城的來的官員日常也是難得一見,遇到了難免要看一看稀罕。
柳兒也跟著看過去。
這些官員多是文官,年紀在三四十歲,同所有的文官們一樣帶著書卷氣,以及官場歷練出的威嚴。
他們已經習慣了眾人的注視,所以雖然察覺路邊兩個女孩子看過來,但並沒有絲毫的在意。目不斜視的端正而行。只有一個青衣隨從看過來。
君小姐的視線也正看著他。
這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麵皮白淨,留著兩撇小鬍子。相貌普通,帶著所有隨從具備的淳樸老實的氣息。
看到是兩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他並沒有太在意,伸手撫了撫兩撇鬍子收回了視線。
君小姐的視線也隨之移開。同時眼中再難掩驚訝。
“他怎麼會來這裡?”她喃喃說道。
柳兒聽到了。
“誰啊?小姐認得的人嗎?”她忙也向走過去的人馬張望,“是老爺的同僚嗎?”
不是君應文的同僚。
君小姐看過去。因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官員。
她的視線落在那個青衣隨從身上。
他是隨從,但是並不是這些官員中任何一個的隨從,他是太監袁寶。
太監袁寶並不是多麼有名的太監,相反很不起眼。甚至齊王登基後都沒有在皇宮裡當差。
君小姐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齊王還是齊王的時候,為數不多的進京覲見來東宮時就是帶著他。
那時候自己正被母親罰站。她乾脆就跪在父親書房外,九黎怎麼哄也哄不下。侍立在門外的袁寶變了幾個小戲法逗笑了她,她很高興的賞了他一塊玉佩,還問了他叫什麼,記下了他的名字。
後來齊王登基,宮裡新人換舊人,她還問過袁寶。
齊王說袁寶身子不好,不想離開故土,所以就在山東守潛邸了。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因為小時候的印象深刻,她還是一眼認出了袁寶。
雖然多了兩撇鬍子,但適才他伸手撫鬍子恰好遮住,完全就是袁寶的樣子。
她認錯了?這人只是跟袁寶長得很像?要不然這真是太奇怪了,守潛邸怎麼會跑出來跟人當隨從?
誰又能用得起皇帝潛邸時的太監舊人為隨從?
難道是像錦衣衛一般被安插下來監視地方的官員的?
還是跟這次方家的事有關?
君小姐神情變幻一刻。
“柳兒。”她收神說道,“你且先回去等著老太太她們,告訴她們我覺有有些事不太對,我去看一看,可能晚回去一些。”
柳兒神情緊張。
“什麼事?”她問道。
“什麼事我還不知道。”君小姐說道。
“那,我陪小姐一起去啊。”柳兒更緊張了,說道,“萬一有事呢?小姐一個人。”
“我一個人行事才方便。”君小姐柔聲說道,“而且你去告訴家裡人,這樣萬一有事,才能更好的幫我啊。”
柳兒雖然不放心,但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那小姐你小心點。”她說道。
君小姐點點頭,對她擺擺手,柳兒依依不捨的掉頭,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君小姐沿著大街疾步而行。
……
“方小姐,方小姐。”
陳七喊道,看著前方依舊疾步而行的方錦繡。
方錦繡聽而不聞,陳七無奈只得加快腳步繞到她前邊伸手攔住。
“幹什麼?”方錦繡沒好氣的說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陳七吐口氣。
“方小姐,你在這巷子裡亂鑽,到底要去哪裡啊?”他問道。
方錦繡看向前方,巷子口外就是一條大街。
“我要出城。”她說道,“我要走了。”
陳七看了看外邊,也認出正是出城的大街,他又抬頭看看天色,日光已經傾斜。
“方小姐,你就是要走,也別撿這個時候啊,你出了城走不了多遠天都要黑了。”陳七說道,“你想好去哪裡了嗎?天黑了走到哪裡能投宿啊?你是走著去,還是租個車啊?”
這些事方錦繡哪裡想過,她昨晚半夜離開家,在街角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