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總覺得有些許的嘈雜。
司射看向君小姐示意可以開始了,視線落在已經又重新新增的十二隻竹矢上。
這一次應該不會一下子都拿走了,畢竟耳的口徑也放不下十二隻。
君小姐伸手拿起了兩隻。
兩隻,看來是要貫耳連中了。
司射暗自點點頭,雖然全壺驚豔在先,這個貫耳連中會稍微遜色,但也是不錯了。
“那我開始了。”君小姐對司射說道。
司射施禮做請後退一步,看著君小姐走到場中鐵壺前,同時舉起兩隻手。
而在四周的紗窗後,很多雙眼睛也都看著她,近處遠處上房普通房現在都能看清她手裡的兩隻竹矢。
貫耳連中。
大家都帶著幾分瞭然,但下一刻又都愣住了。
站在最近的司射也變了臉色。
那舉著竹矢的女孩子忽的轉過身,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同時揚起手,兩隻竹矢飛起穩穩的分別落入兩耳之中懸在壺身兩側。
驚呼聲掌聲鬨然而起。
“這,這是什麼?盲投嗎?”
“書上說當初石崇之妓能隔屏風而投,這也相當於隔屏風了吧?”
很多人捨棄矜持站到窗前看著驚訝的議論著。
“雲釗雲釗,別搗鼓你的茶了,這女孩子與你的當初的技藝不相上下了。”
“背身投壺啊,而且還是連中貫耳。”
同伴們大聲的說道,寧雲釗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背身投壺命中不失嗎?”他說道,“那真是很厲害啊。”
寧雲釗終於放下手裡的茶,看向窗外。
窗前擠著數個同伴擋住了他的視線,並不能看到那場中的女子。
金釧忍住了歡呼聲,看著外邊難掩激動。
“行啊。”方錦繡面色驚訝,但還有一絲難掩的讚歎,“沒想到她還真有這個本事啊。”
然後她想到了自己問方玉繡的那句話。
“你讓大姐說,你描述的君蓁蓁,跟我們認識的君蓁蓁是一個人嗎?”
她現在也有些覺得,眼前的君蓁蓁,好像跟她認識的不太一樣。
方錦繡扶著窗戶神情複雜,而隔壁的寧雲燕則難掩情緒的拍了下窗框。
這怎麼可能!這個君蓁蓁如果真有這般本事,剛來陽城的時候就張揚開了,怎麼可能留到現在。
要是早知道她有這般本事,今日也不會做這種安排,至少也能另想應對。
“燕燕,現在怎麼辦?”左豔芝顫聲問道,“還下注嗎?我們沒錢了。”
沒錢了嗎?適才湊的錢已經都打了水漂了。
寧雲燕不由咬住下唇。
為什麼不敢下注?怕她贏嗎?為什麼怕?難道相信她不會輸嗎?
“甲三號貴人押倒耳五百兩。”
“丁七號貴人押倒耳五百兩。”
議論聲的同時下注聲接連響起,而且這喊聲越來越多,幾乎席捲了三層樓。
以前下注也是這般,但或許是因為先前的驚歎以及議論聲未散,蓋過了廳內的樂聲,顯得嘈雜,雅緻氣氛也褪去不少。
下注聲此起彼伏,數額也都四五百之多。
那女孩子衝司射示意。
司射面色已經失去了先前的平靜,看到女孩子示意,心裡有些緊張。
算下來這女孩子雖然投了兩次,第一次的銀子可以忽略不計,但第二次就超過了其他人的多次,粗略估算一下已經贏了幾千兩銀子了。
這數目不少了,要知道接下來下注的金額肯定會更高,那樣輸了的話賠付的更多,這些贏的銀子還沒捂熱就要飛走。
得到再失去,是很多年長曆經滄桑的男人都看不開放不下的事。
更何況這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
如果她說不玩了,司射也可以理解,只是還是有些遺憾。
這是今日三月三縉雲樓賺的最多的機會。
“小姐,還要玩嗎?”不待那女孩子開口,司射忍不住先問道。
君小姐微微皺了皺眉頭。
“怎麼?不能玩了嗎?”她說道,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悅,“適才你可說了,沒有制式限制直到投不中為止。”
司射愕然。
難道你的意思是能一直贏下去?
“您還要接著玩?”他問道。
“當然。”君小姐說道,聲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