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偷聽。
看著柳兒高高興興的出去了,方大太太神情複雜的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
屋子裡只剩下君小姐和方大太太二人。
“舅母請坐。”君小姐說道。
方大太太坐下來,君小姐坐在她對面,做出聆聽長輩訓導的姿態。
方大太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和這君小姐單獨面對的時候不多,有些想不起君小姐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溫順。
“蓁蓁,我聽他們說,你能解承宇中的毒?”她看著君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君小姐笑了笑。
“我以前沒有仔細看過表弟,這次見了才察覺不妥,因為有些不確定要想一想,所以還沒來得及去跟外祖母舅母說。”她說道。
方大太太心噗通的亂跳起來。
所以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並不是隨口胡言而不去找她們,而是還沒有考慮好。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中毒是怎麼回事?”她放在膝頭的手不由攥緊。
“舅母,表弟現在這樣你不清楚?”君小姐說道,神情平靜的看著方大太太,“這毒難道不是你親自喂他吃的?”
她!
方大太太覺得自己再一次看到了金針,輕鬆的刺破了她的心。
她原本想柔和的旁敲側擊,或者輕鬆的指引詢問,總之她是不想表現出自己對這件事的重視,但她才說了兩句話,這個打算就被擊碎了。
這一句話比那句中毒更厲害,以至於方大太太根本連質問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猛地起身衝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柳兒差點被撞到。
“你幹什麼?”她喊道。
方大太太自然不會理會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院子裡被屏退在外的丫頭僕婦才轟的一聲回過。
大太太剛進去,她們才在院子裡站一站,怎麼大太太就衝出來了,還是一副心碎欲裂的樣子。
她們明明沒有聽到屋子裡有那位君小姐哭聲或者吵鬧聲。
這是怎麼回事?她們神慌慌張張的追了出去。
柳兒跑進來室內。
“小姐,你說什麼了,把大太太嚇跑了?”她好奇的問道,又帶著幾分得意,“小姐你這麼厲害,早就該這麼做,以前就不該讓她在咱們跟前聒噪。”
君小姐也沒想到方大太太這麼不經嚇。
“我可能說的太猛了,這些話我應該慢慢的說。”她說道,又搖搖頭,帶著幾分無奈,“可惜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
“我不是說過你不要想了嗎?為什麼還要去問她?”
方老太太恨恨說道,看著跪在面前哭的方大太太。
方大太太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伏在她膝頭哭了,只有兒子去世以及孫子診斷不治的時候才這樣過。
君蓁蓁這個丫頭,死過一次還真是長了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