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照亮了整個山洞。
這個山洞寬大,裡面高高低低的堆積著很多東西,都被一塊塊氈布遮蓋著,此時氈布正被幾個男人扯開,首先入目的是一幅幅盔甲。
外邊鑼鼓緊密的敲響,一個個村民列隊安靜的拿起了鎧甲,穿好甲衣又走向另一個地方,那裡撤去的氈佈下是密密的兵器架。
他們論序上前,拿下馬刀長矛鎖子劍,背上弓弩盾牌向外而去,動作流暢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
隨著披掛好的村民走出來,外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報數聲。
“甲隊報數。”
“十…”
“九。”
“八……”
“一。”
“甲隊完畢,跑步前進,村口集合。”
一聲接一聲,一隊接著一隊,披甲攜帶兵器的村民腳步變的更加整齊沉重,踏踏整個山村都震動。
村口的大樹下,一匹匹馬已經集結,馬匹也已經全部披掛,安靜的列隊等候著。
夏勇站在大青石上,他已經穿著鎧甲,帽子幾乎遮住了臉,這讓他看上去嚴肅無比,沒有往日半點的溫和。
奔跑過來的村民安靜的在他面前列隊站好,一陣密集的鼓點之後,鑼鼓聲停了下來。
“全隊報號。”夏勇沉聲喝道。
他的聲落,面前列隊站立的村民中就響起了響亮的聲音。
“一甲全員到達。”
“二甲全員到達。”
“三甲全員到達。”
“四甲全員到達。”
“女營全員到達。”
聲音落村口再次恢復安靜,夏勇目光掃過他們,看向前方。
“迎旗。”他沉聲說道。
肅立的村民轉頭看去,就在適才他們奔來的方向,楊景帶著七八人大步而來。
這些人拉著三輛車,披甲不如他們嚴整,車上堆滿了被氈布遮蓋的東西,看起來很沉重,走在路上軋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除了車,楊景手裡舉著一把未展開的旗。
到了近前,楊景站定在腳,將手中的旗猛地舉高一揮。
這是一把赤紅的旗,隨著揮動,其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畫紋翻騰,中間露出金黃色的三個大字。
“迎旗!”
“迎旗!”
村口頓時爆發出歡呼聲。
看著山下烈風滾旗,呼喝聲聲,站在山路上的趙汗青眼睛亮亮。
“娘,我去了。”她喊道。
蕭織拉住端詳她。
趙汗青穿了一身紅色棉甲,臉上的遮擋也換成了紅色,前所未有的精神奕奕。
“還好,修改下正合適。”蕭織含笑說道。
“哎呀娘。”趙汗青有些著急的喊道,“夏二叔他們就要走了,軍規遲到了是要砍頭的。”
蕭織笑著拍拍她。
“去吧。”她說道。
趙汗青眼睛笑彎彎,抱了抱蕭織轉身大步向山下跑去。
“照顧好我家小姐,你不要偷懶。”柳兒在後急急的喊道,“不要搶我家小姐吃的東西。”
趙汗青頭也沒回,如同一朵紅雲在山路上飛馳。
……
車馬在路上停下來,又隱隱的爭執聲從前方傳來。
鬱夫人掀起車簾,微微皺眉。
“成棟。”她喊道,“又怎麼了?”
梁成棟面色微微發紅的走回來。
“夫人,他們走的方向不對。”他說道。
“我的方向沒錯。”君小姐在後說道,“從這裡走有條小路能最快的穿過真定府往河北西路去。”
“你走過嗎?”梁成棟問道。
君小姐搖搖頭。
“沒有。”她說道。
沒走過怎麼就這麼篤定?梁成棟瞪眼。
“好了,聽君小姐的。”鬱夫人說道。
憑什麼?梁成棟瞪眼要說什麼,君小姐忽的衝他噓聲。
什麼?梁成棟皺眉,忽的豎起了耳朵。
地面有隱隱的震動,這是大批人馬行動的徵兆。
是有軍隊路過嗎?
此時的北地兵馬調動很正常,但也很有可能是不正常的調動。
雖然夫人此行是保密的,但一路走來接連遇到劫殺,可見訊息已經洩露,想要阻止夫人的人多的是,而且夫人對於成國公的意義也非同一般。
如果夫人在路途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