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認真看,忽的嗯了聲,眉頭皺起來。
趙汗青立刻笑著伸出手。
“笑什麼笑,還笑得出來。”君小姐瞪眼說道,順手從石頭上抽出一根樹枝。
趙汗青忙收起笑,做出懊惱的神情。
“你怎麼這麼笨,你怎麼這麼笨。”君小姐將樹枝打在趙汗青的手上。
舉到高高落下輕輕。
“你的腦子是核桃仁做的嗎?”
趙汗青聽到這裡沒忍住哈哈笑了,君小姐也笑了,抬手將手裡的樹枝扔了出去。
“我爹那時候真打你啊?”趙汗青好奇的問道,“真這樣罵你啊?”
“當然啊,可是真打呢。”君小姐說道,“至於罵的話就更多了,當然他不是罵人,是諷刺啊,一時半時還反應不過來那種。”
趙汗青再次哈哈笑了。
“他真有意思。”她說道。
君小姐看著她點點頭。
“他真的很有意思。”她說道,“我給你的藥你要記得好好吃,還有每天都要用熬了水洗臉。”
趙汗青點點頭。
“等湊齊了那些藥,你的臉一定能治好。”君小姐說道,“我估計著,你爹找的差不多了,海外的仙山上一定有。”
趙汗青再次笑著點點頭,滿眼的期待。
君小姐低下頭,將那本手札拿出來。
“這個你收著吧。”她說道。
趙汗青愣了下忙擺手。
“我還是算了。”她說道,“你拿著我拿著,一樣的。”
“我不是要出門嘛。”君小姐笑道,“這次出門恐怕要很久才回來。”
“不是一個月就回來了嗎?”趙汗青驚訝問道。
“臨時計劃有變,我要去河間府,還要做些別的事。”君小姐說道,“所以恐怕要時間長一些,回來晚一些。”
趙汗青臉上的笑漸漸散去,低頭看著遞過來的手札。
“我爹走的時候,也是這樣跟我娘說的,然後他現在也沒回來。”她抬起頭看著君小姐,“你是不是也不回來了?”
此一去,將是到了最近接金人的地方,要衛國護民,就肯定要跟金人正面相對。
戰場不是剿匪,金兵也不是外厲內荏的匪賊,瞬時萬變,誰敢保證自己萬無一失?
別說戰場了,就連日常走路誰又敢保證不會出意外,師父那樣的人,還不是跌死了。
誰想死,沒人想死,她更不想死,她姐姐弟弟身陷囹圄,她的仇人還活的好好的,她死過一次了,更怕死,然而,不想死怕死,有些事就不去做了嗎?
“汗青,沒有人不想回家。”君小姐握住趙汗青的手,認真的說道,“我會時刻記著我要回來,記著你在等我,我會保護好自己。”
她將手札放在趙汗青的手裡。
“你不是說過不相信你爹,相信我嗎?”
第十章 帶走的和留下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坐在床上的兩個錦衣衛站起來,雙腿跳著向門邊走去。
他們的腳踝被綁住,不能跑,邁步也困難,時間長了大家覺得跳著更方便。
手上不知道被抹了什麼藥,雖然沒有被綁住,但卻無法用力解繩子,僅僅能吃喝拉撒。
這麼久什麼辦法也嘗試過了,大家也死心了。
被關在這個小院子裡,吃喝沒有虧待,也沒有凍著,還給送新衣新被褥,前幾天還給送了新打的年糕和豆腐。
一開始他們還喊著要見君小姐,但這些看起來淳樸老實的村民,也不說話,只是在他們喊叫吵鬧的時候給他們糊一嘴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嘴就能麻三天。
後來也就認命了。
“有種她殺了我們。”金十八說道。
然而君小姐很顯然沒種,不殺不理會似乎把他們忘了。
現在這個時間是送飯來了,飯會放在門口。
兩個錦衣衛按照習慣跳向門口,但外邊的腳步聲卻沒有停下,門也被推開了。
日光傾照進來,同時一個女聲也響起。
“都忘了他們幾個了,要不是雷大叔提醒。”柳兒說道,看到正跳過來的兩人,嚇了一跳,“哎,你們玩什麼呢?”
玩什麼?兩個錦衣衛一向木然的神情有些憤怒。
我們玩什麼,我們被你們玩呢。
金十八也從床上坐起來,當然他沒有跳過來,而是神情冷冷的看著門口站著小丫頭。
小丫頭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