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他說道。
五人愣了下,這才猛地回過神,頓時羞怒。
“好你個孫子…”其中一個耐不住脾氣上前就要揪住縣丞。
“你們要幹什麼?”縣丞早跟地痞無賴打交道慣了,立刻後退尖聲喊道。
站在兩邊的差役也舉著水火棍湧上圍住他們。
這幾個日常只能嚇唬嚇唬老百姓的衙役根本就不放在他們眼裡,但現在鬧不得。
為首的一人制止同伴,神情陰沉。
“大人,我們的東西在客棧被偷了。”他沉聲說道,“因為被盜之物貴重,還請大人緝捕盜賊。”
縣丞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聞言笑了笑。
“被偷了就被偷了,不要喊的跟殺了人似的。”他說道,一面招了師爺過來,“說吧,丟了什麼?”
“白銀萬兩。”男人說道。
縣丞瞪大眼。
“白銀萬兩?”他驚訝的問道,旋即又眯眼,“你們是幹什麼的?”
“你管我們幹什麼的…”五人中有人又忍不住喝道。
縣丞笑了笑,狐疑的審視他們。
“我得核實事情真假啊,白銀萬兩什麼來路?”他說道。
“丟東西的是我們,你不去捉賊,查我們幹什麼?”那人再也忍不住脾氣上前就給了縣丞一拳。
縣丞捂著鼻子尖叫起來,縣衙裡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
“廢物!”
陰暗的房間內,袁寶神情陰冷的說道,看著面前跪著的五人,在他們身後還散站著十幾人。
“我讓你們裝作報案,不是讓你們去打架。”
五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人,那當官太氣人了。”其中一個啞聲說道。
“氣人?”袁寶的聲音陡然尖利,“你們也知道氣人?再氣人,有比你們這些蠢貨更氣人的嗎?”
他在室內來回踱步,憤怒的揮舞著雙手。
“三輛車,在眼皮底下被人偷走了,你們是死人嗎?”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垂頭,但當時他們身中迷藥,跟死人也沒區別,當然這話不敢說出來。
“大人,能無聲無息的偷走三輛車肯定不是一個人乾的,這必然是大盜賊山賊什麼的,看來是我們早就被盯上了。”那個中年生意人站出來說道,“既然身份已經洩露了…”
他說著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五人,為了將他們從陽武縣衙裡撈出來,不得不表明瞭身份。
“就乾脆調動地方官府兵馬緝捕吧。”他接著說道,“否則我們私下查詢,實在是不便。”
“大張旗鼓的找,就方便嗎?”袁寶豎眉喝道。
“大人,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生意人一咬牙,做一個砍頭的手勢,“大不了,結束後全部做掉。”
不管是盜賊,還是幫忙緝捕的官兵,但凡接觸到這銀子的,不管他們見沒見到銀子上銘文,更不管他們懂不懂這些銘文的含義,都必須死。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袁寶神情越發的陰冷。
別人死不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就要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他不是蠢到毫無防備,出了陽城他們就做了十幾個掩護身份,分出去的裝銀兩的偽裝車都有二十多輛,以假亂真到他自己都要分不清了。
這一路走來他們人手不斷,繞路換身份,竟然還是悄無聲息就被人盯上劫走了銀車。
這是早有預謀還是偶然相撞?
“方家那邊果真半點異動也無?”他問道。
有人站出來應聲是。
“我們的人始終盯著,方家那邊沒有絲毫的動作。”他說道,“君小姐和世子爺都還在陽城方家,官司越來越激烈,目前方三小姐已經佔了上風…”
“我才不管誰佔上風。”袁寶尖聲打斷他,帶著羞惱,“我只想知道是誰劫走了我的銀子!”
“大人,這手法這速度必然是積年的老賊才能做到的。”生意人說道,一面再次請示,“大人,查賊剿匪吧。”
……
“說起來,倒是要謝謝他們這麼小心謹慎。”朱瓚說道,一面將手裡油桶向車上潑灑,“比預期的還多撈了一車銀子。”
油桶傾倒完最後一滴,君小姐將點燃的火把扔了過去,轟的一聲,三輛車頓時陷入火海。
火光炙熱以及濃煙刺鼻,君小姐後退一步,然後看到身後的十幾人正將從車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