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君小姐驚道,感覺到他的貼近以及雙手抱住了自己,她再次掙扎。
身上的手有力的將她箍住,人也貼在她的身側,頭枕上了她的肩頭。
但也僅此沒有再有動作。
“我困了,我想睡覺。”陸雲旗說道,或許因為將頭埋在她的肩頭,木訥的聲音有些低悶,似乎滿滿的疲憊,但又跳躍著一絲歡喜,“我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這瘋子!
君小姐要掙扎卻是無可奈何,只能憤怒的咒罵。
但陸雲旗充耳不聞,又或者把她的咒罵當做催眠曲,不多時竟然真的睡著了。
是真的睡著,不是假裝的,因為他貼的很近,君小姐能感受到他的身子放鬆,那是人睡著之後完全沒有防備的輕鬆,耳邊還有輕輕的鼾聲,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這二字閃過,君小姐再次憤怒,不想以前,要想現在,現在,成國公他們怎麼樣了?
……
踏踏的馬蹄齊動,近百兵馬如同摺扇展開,馬上的兵丁們手中的刀槍也齊刷刷的對準成國公一行人。
朱瓚催馬在原地轉了一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怎麼著?這是要就地正法我們了?”他說道。
“成國公,請隨我們回京。”為首的兵將沒有理會朱瓚的調笑,冷冷說道,看著這輛簡樸的馬車。
馬車青色的布簾被掀開,穿著一身家常衣袍的更像是一個書生文士的成國公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是誰的命令?”他溫聲問道。
“這是陛下的命令。”將官拱手向京城方向,肅容說道,“成國公,你可要抗旨?”
第二十章 他走了
成國公抗過旨,當初皇帝讓北地官兵回防,成國公拒絕了。
但這其實也不算抗旨,可以說是出自戰場形勢度量,也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而且後來成國公還是遵從皇命從北地回到京城。
先帝曾經說過成國公是個忠勇剛毅之人,這一個忠字排在最前面,他殺敵報國英勇無敵,是民眾們眼裡的大英雄,大忠臣。
“他們告我什麼罪?”成國公問道。
“謀逆。”將官肅穆說道。
朱瓚哈哈笑了,似乎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話。
“謀逆。”他說道,“謀逆!”
他沒有說別的話,只是重複這兩個字,成國公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將官,他的神情溫和,連一絲憤怒都沒有。
但將官卻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有證據嗎?”成國公溫聲問道。
將官視線有些飄忽。
“大概有吧。”他說道。
朱瓚催馬上前一步。
“大概有?”他豎眉喝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對誰說這三個字嗎?”
他伸手扯開衣袍,將結實的上身展露,指著前後遍佈的刀箭傷疤。
“我們浴血奮戰十幾年,落下這一身傷,大概有,就這三個輕飄飄的字,就要拿我們問罪?你們怎麼說得出口?”
將官面色還保持這冷肅,只是自己也感覺火辣辣的,視線不忍看向朱瓚。
“所以。”他的語氣也緩了幾分,“陛下才要國公爺你們回京,查證清楚也好給你們一個清白。”
朱瓚冷笑要說什麼,成國公喊了他一聲。
“好了瓚兒不要說了。”他說道。
朱瓚帶著幾分焦急轉身。
“爹。”他喊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
成國公笑了笑。
“當然不。”他說道。
當然…不?
將官愣了下,他是不是聽錯了?
但下一刻他就看到成國公從車廂裡抽出一把長刀。
這刀他很熟悉,就如同天下人對成國公熟悉一般,那是成國公隨身不離,斬殺無數金人的長刀。
“這把刀不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成國公說道,忽的將刀頭掉轉,握住了刀頭,將刀柄向外,神情溫和的看向將官。
將官的臉色僵硬漸漸發白。
“國公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結結巴巴說道。
“意思是,我不回去,我要走了。”成國公說道,對他溫和一笑,話音落刀柄就拍在了前面的馬臀上。
馬兒一聲嘶鳴,而車伕也將手中的長鞭一扔,站起來握緊了韁繩。
“駕。”他喝道。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