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想籠絡自己呢?
如果她想的話,會不會更像九齡?
陸雲旗放在桌子上的手繃緊,瘦長的手上青筋暴起。
“大人。”
江百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雲旗回過神看向他。
只要涉及到這位君小姐,大人總會顯得古怪,江百戶鬆口氣。
“這上面說君小姐留在那山村了。”他說道,“金十八也跟著呢,這算是行蹤暴露了,要不然就乾脆以保護君小姐的名義,讓他們把君小姐帶回來。”
陸雲旗再次笑了。
“她連山賊都能籠絡住,你覺得她會乖乖的讓他們把她帶走?”他說道。
是啊,看看聽說她被山賊綁了,慶源府掀起的熱鬧,簡直如果再晚一天,不用官府出面,慶源府的民眾都能把那什麼山平了。
江百戶看著信也笑了。
“君小姐,還真是,挺厲害的。”他說道。
陸雲旗收起嘴角的笑意,站起身來。
“我去河北西路。”他說道。
江百戶愕然。
“大人,這,這不行。”他說道。
陸雲旗看向他。
陸千戶想做的事哪有不行的。
“不是,我是說這太危險了。”江百戶忙改口說道。
陸雲旗在京城還基本是晝伏夜出,從來沒有單獨行動過,這要是離開京城,跋涉那麼遠去不太平的北地,那可真是太危險了,且不說不可能所有的錦衣衛都跟著,就算是所有的錦衣衛跟著,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萬無一失。
畢竟想要陸雲旗死的人太多了,一旦離開京城,肯定如同蝗蟲般撲來。
陸雲旗笑了笑,向外大步而去。
這是不肯定聽了,江百戶追上去。
“而且,陛下不會同意的。”他又急急說道,“你是為陛下分憂的,可不能離開陛下身邊。”
陸雲旗就猶如皇帝的眼和手,替他看著他看不到的地方,替他在不能出手的地方出手。
手和眼怎麼能放其離開。
“你說得對,我是為陛下分憂的。”陸雲旗說道,“現在成國公讚譽有加,我不該去替陛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嗎?”
這個也行,江百戶愣了愣,不過…
“大人,讓小的去吧,小的一定把君小姐帶回來。”他追上再次說道。
陸雲旗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理會,徑直前行。
……
京郊馬場裡,送牧草的領馬的人都被趕走了,朱瓚靠在拴馬樁上正看一封信。
“伯父說什麼?”張寶塘忍不住催問道,“是不是被刁難了?”
四鳳給了他一手肘。
“伯父是那種報喜不報憂的人。”他低聲說道,“更何況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難道現在北地那邊的文官還會說伯父好話嗎?以前明裡暗裡都說壞話呢,這次豈不是更逮住機會了。”
張寶塘抬手捶了木樁一下,神情恨恨。
朱瓚抬起頭神情有些古怪。
“不過,父親這次的確是報喜。”他說道。
四鳳和張寶塘愣了下,聽朱瓚講了監察使查問的結果,神情也變的古怪。
“竟然這樣嗎?”他們說道,看著朱瓚,“是伯父做的?”
朱瓚搖頭,將手枕在腦後。
“父親說他沒有做什麼,因為實在是顧不上。”他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官員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到這裡自嘲一笑。
“大概是瘋了吧。”
“是被金賊嚇瘋了吧,畢竟伯父出了事,北地出事,他們也沒什麼好處。”張寶塘嘿嘿笑道。
應該沒這麼簡單,四鳳搖搖頭。
“不過,這總歸是好事。”他笑道,“先別想這些了,後方安穩就好,等安定了邊境,再查。”
也只能這樣了,朱瓚嗯了聲,看著天空默默出神。
雖然成國公報喜,但朱瓚心裡肯定並不開心。
畢竟北地戰事一觸即發,他卻只能在京城等訊息。
四鳳輕咳一聲。
“還有件奇怪的事呢。”他說道,“君小姐在慶源府被山賊綁架了,然後被一群山民救了。”
張寶塘很顯然是剛聽到,神情驚訝又緊張。
“怎麼會有山賊,山賊竟然這麼厲害…”他急急說道。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朱瓚打斷了。
“厲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