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指著年輕女子點了點。
“所以,你一出現,我就把你當壞人咯。”
簡直有病!年輕女子呆呆看著他。
方承宇看著她眯眯一笑。
“不過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說道。
少年美貌,神情真誠,言語客氣,但怎麼看起來都讓人心內發毛,頭皮發麻。
年輕女子要再嗚嗚的哀求,方承宇已經轉過身。
“放她走吧。”他說道,擺擺手。
放走?
這就送走她?
關了三天,就只是把她綁在木架上,沒有打沒有罵,就把她放了?
這什麼意思?
“問你你也不會說。”方承宇攤攤手說道,“刑訊逼供打打罵罵的怪殘暴的,我最不喜歡這個了,反正我知道有人要害我就是了,管它是誰呢,九齡說了,外邊的人都是壞人嘛,很正常無所謂咯。”
這什麼鬼道理?年輕女子更加茫然,這方家少爺果然是被關了十年養廢了的嗎?怎麼一副孩子心態?
她沒有來得及在哀求,已經被人解下來,架出去坐上馬車。
馬車兜兜轉轉,就在年輕女子以為自己還是要被滅口的時候,人被送車上扔下來,同時下巴也被安上。
她在地上跌的有些頭暈,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抬起頭看到馬車已經消失了,而她並沒有被扔到什麼荒山野外,而依舊在陽城內。
這是那家酒樓的後巷。
年輕女子伸手捂住臉頰,神情變幻不定。
她的嘴裡放著一顆毒囊,原本是要被抓的時候自盡用的,結果猝不及防被卸了下巴,竟然一直沒機會。
現在被放出來了,沒有被拷問,那,現在,還死嗎?
也許方家是想用她釣出幕後的人,沒關係,只要幕後的人不找她,她也不去找他們就沒事了。
她的手放在臉上,雙十的年紀正是最好的年紀,肌膚柔滑如玉。
活著,還是很好的事。
她起身慢慢的向外走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沒有注意她,她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其中,忽的一輛擦身而過的馬車停在面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她扯了上馬車。
年輕女子再一次頭暈目眩,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耳邊就響起低喝。
“是我。”
是自己人的聲音,年輕女子鬆口氣,有些激動。
“楊先生……”她喊道。
馬車裡坐著兩個男子,此時神情陰沉。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問道。
“我被識破了,他沒有中毒。”年輕女子忙說道,“我當時就被抓起來。”
兩個男子對視一眼。
“你竟然沒死?”另一個男人問道,“你告訴他什麼了?”
年輕女子忙搖頭。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她急急說道,說到這裡也覺得這回答難以讓人相信,“不,他們什麼都沒問。”
說著把方承宇的話重複一遍。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
“哦。”他們說道,“原來這樣啊。”
年輕女子點點頭。
“是…”她說道,剛張口就吧嗒一下,一個男子伸手將她的下巴卸下來,同時另一個男子按住了她的胳膊,咔咔兩下,兩個胳膊就垂了下來。
女子被這陡然的襲擊疼的臉都扭曲,人也如同破布娃娃般倒在車上。
“你他孃的當我們是小孩子嗎?說的什麼鬼話。”
耳邊是男子們的罵聲,同時一隻手伸到嘴裡,將一顆毒囊取了出來。
“等在孫爺手裡走一遍,你說的話,還勉強能讓人信。”
聽到孫爺這個名字,年輕女子的臉更加扭曲,眼中滿是恐怖。
那種恐怖的刑訊逼供,沒有人能受得了,而更關鍵的是,她沒什麼可說的,什麼事都沒發生,她真的只是被關了三天,連句話都沒機會說啊。
就是把她剝皮抽筋,她也什麼也說不出來啊。
還不如剛才咬毒囊自盡痛快。
想到將要面臨的事,年輕女子眼一翻,生生嚇暈過去。
……
“我可不喜歡打人殺人的,太無聊了,又容易弄髒了手和衣服。”
方承宇輕輕的用錦帕擦手,一面帶著幾分抱怨。
“我就喜歡讓別人替我做這件事。”
高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