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子側過頭。
嶽翻毫不客氣的在玉離子面前大吃大嚼,不停的感嘆:“香,真香,人間美味。”
見玉離子側頭不去理他,嶽翻放下手中頭盔中的美食,捏著玉離子肌肉健實的腿臂打趣說:“你呀,嘴裡逞能。這一會兒小蟲、蚊子、小咬、螞蟻,~~嘖嘖~~不知道還會有什麼,聞了你身上的血腥都會過來,那些小東西可都是和你們金人一樣是嗜血成性的東西。到時候你這身上~~怕就要被咬成個人皮燈籠。不止疼,那還癢,那小蟲子在身上亂爬亂咬亂鑽,是洞就鑽,無孔不入。它們會爬進你鼻子裡,耳朵裡~~你到時候鬼哭狼嚎的可被擾了爺爺我的清夢。”
“小人得志!”玉離子蔑視的冷笑說:“大王粘罕曾當了你們的兩位皇上的面,將大宋的皇妃帝姬們分給在場的將官享用。你想不到是什麼汙穢的景象吧?那場面之大,千古奇觀。更感嘆的是居然在場幾十名皇子宗親同你們那軟骨頭皇帝一樣,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女人母親妹子在眾目睽睽下凌辱,沒有人出來制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心甘情願的做活王八。更可笑的是你們大宋的皇妃帝姬們,無一個不是半迎半就的伺候在場的金將,那醜態百出簡直比妓女還下賤!”
嶽翻終於忍無可忍,揚手抽了玉離子一記耳光罵道:“畜生,禽獸不如,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也做的出來,還好意思在這裡炫耀!”
嶽翻將剝落的蛇皮擰成股,狠狠的抽了玉離子幾下,玉離子咬了唇笑看氣急敗壞的嶽翻,忽然咯咯的笑出聲。
“你知道宋朝有節氣的女子是誰嗎?反是你們秦淮河邊的一個妓女。我父王被困黃天蕩四十五日無法逃過,那妓女的相好竟然為我父王獻策挖開了老鸛河口逃跑。我父王履行諾言賞了她和她的那個相好萬兩黃金,那妓女竟然羞憤得抱了金子跳水自盡了。看看你們大宋,自這一男一女死去,竟沒有可以稱之為‘人’的。都剩了班酒囊飯袋,尸位素餐的畜生當道。”
嶽翻震驚了,一把抓住玉離子,顫抖了聲音追問:“她,她姓什麼,什麼名字?”
“怎麼,死了的美人六爺也有興趣?聽說可是秦淮河的花魁,叫柳玉娘。”
嶽翻一把掐住玉離子的脖子,眼睛都要瞪出來,牙關裡擠出幾個字:“你說什麼?她叫什麼名字?”
“柳玉娘。”玉離子艱難的說,彷彿從嶽翻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懼和震驚,而嶽翻忽然發瘋般的踢打他,抄起地上的木棍朝玉離子身上亂打。
沉默時,嶽翻喘息著粗氣,玉離子咬破了嘴唇強忍著呻吟。
二人冷峻的目光就彼此對視。
嶽翻不敢相信玉娘就這麼離去,雖然他知道玉娘上了金賊的船就凶多吉少。
玉離子敢肯定嶽翻同這個柳玉娘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瓜葛,不然不會如此的變態失落。
嶽翻側伸懶腰,活動筋骨掩飾自己悲傷的情緒說:“天快黑了,你就自己在這裡享受吧,讓蟲子們也好好每餐一頓金國小王爺的血。”
嶽翻草草的將自己的戰袍盔甲收到一起打個包,用尋到的那條掉落在山下有些彎的瓚銀槍挑了自己的物品對玉離子說:“你就在這裡待著吧,被蟲子咬死也是個死法。也是你的同類,爺去尋個清靜地方睡一覺,明天就找辦法出山谷去。”
“嶽翻!”玉離子喝罵,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只剩了憤怒的目光怒視嶽翻。
想不到面前這看似儒雅俊朗的青年,竟然如此狠毒。
嶽翻哼著小曲走出兩步,忽然回頭問他:“最後給你次機會,你是服不服?”
玉離子哼了一聲側過頭,明顯的拒絕了嶽翻讓他當狗做畜生求生的條件。
21 患難時節見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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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了山間峽谷險路,嶽翻疾步狂奔,淚水如潮湧般奔騰而下。他必須離開那個孩子,怎麼能讓一個番狗看到他的眼淚,看到他如此動情的悲傷。
玉娘,難道玉娘就這麼去了嗎?所有的承諾,所有的期許,他一直盼望能在抗金大業中立下赫赫戰功,以此來自立門戶,去要挾兄長就範,同意他娶玉娘。
那個大雪紛飛的日子,玉娘一襲紅色的水錦披風嵌著火狐的裘邊,嬌豔傲然得如一樹暗香浮動的紅梅。
玉娘望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清冷,就連淺笑都是豔若寒梅般的清麗:“六爺,玉娘所求不過是一間茅屋,但這茅屋要風吹不倒,雨漏不進;玉娘能在窗邊哼著曲紡線,推窗能看到自己的官人在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