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玉離子提筆舔墨,又在畫上亂點幾處怒放的梅花嘆了說:“若說百花中最有風骨的當屬梅花,只可惜看梅花定要去臨安孤山。”
“不是四狼主有句話,要‘立馬吳山第一峰’。”
玉離子側臉看真兒,隨口說:“真若踏平江南,朕定然帶皇后去孤山賞梅。”
玉離子登基的第一件舉措就是改革了官制。廢除朝廷地勃極烈制,改行遼、宋的漢官制度。設三師(太師、太傅、太保)、三省(尚書 中書、門下)三省 。的完顏宗翰粘罕,封晉國王,位居宗磐、宗幹之下。接著任命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完顏宗磐為太師,繼父宗幹為太傅同粘罕同領三省事,並把粘罕的心腹也調動監察起
。' 地盤,粘罕就是一頭離開山林落入平原地老虎。
裴滿氏真兒嫁給玉離子也是滿心的無奈。
她所在的裴滿家族,是不會允許她嫁給一位完顏家族地庶子的。
那天母親拉了她哭了一夜。對她講明這個道理。
金國的嫡庶制度嚴格,嫡子與庶子是迥然不同的身份。就連平常人家都是嫡子繼承家業,庶子毫無地位。若趕上父親喜歡,還有些好日子過,若是失去父親歡心,就跟家裡的奴隸沒有區別,處境悽慘,更別說繼承家產。雖然真兒知道四狼主疼愛子龍兒,她也深愛性格開朗陽光的子龍兒,看事實就是如此冷酷。她最終還是披上了皇后的禮服。
粘罕終於知道了玉離子的厲害。這個小皇帝遠不是他想像中那個胡來喝去任人擺佈的孩子。
粘罕後悔自己低估了玉離子,早知道玉離子當初縱橫軍中英勇善戰,但後來聽人傳說這不過是金兀朮為了突出兒子,博得老皇爺地青睞而胡編的。如今看來,輕敵令他大敗,他只能捲土重來。於是他想到了完顏宗磐。
老皇爺阿骨打在位時,戰事不停。幾次想修建一座像樣的宮殿,但都被擱淺。十年前修過一次宮殿,只不過簡單的將都城建成由兩個不等的長方形組成,城牆仿唐城樣式的建築,有左右側門, ‘紫極洞‘。巍峨的皇宮由乾元、明德等宮殿組成。
如今玉離子在召集工匠聚集金上京會寧府分兩批重新營造宮殿。‘朝殿‘、‘寢殿‘、書殿‘,三組殿宇,這樣就有了同大宋一樣正規的皇帝臨朝聽政,六宮居住地殿閣和御書房。
玉離子的舉措令粘罕越來越覺得可怕,找了宗磐喝酒時叨唸起自己的顧慮,宗磐卻笑了說:“你是想多了,玉離子不過是個孩子,新登基什麼都要去試試。”
回襄陽的路上,同行的黃縱、於鵬都在責怪岳飛責打雲兒也太過嚴厲了些,所以這一路上父子間也沒獨處的機會多說什麼話。岳雲還是永遠一臉的笑意,看來似乎是大大咧咧的沒個心肺般的調皮玩鬧,不時在問著於鵬周圍的景物,或者臨安風物地典故。
岳飛也有些心疼,這是種無奈,關鍵時刻必須去取捨退步的無奈。
而云兒不知道是真體味了他的苦衷還是有意在遮掩什麼,不時的從車裡探出頭來閒在的望著天上的浮雲同於鵬說笑。
“雲兒,天寒地潮,回車裡蓋好些,莫再惹了風寒。”於鵬囑咐說。
岳雲隨了父親回到襄陽,並沒有急於回家去拜見奶奶和母親,尋了藉口直接去了軍營。
岳飛當然知道兒子是怕身上的傷被家人看到。
張憲發現岳雲獨自坐在雪地吹著一支柳笛,樂曲不是很嫻熟,卻含著絲悲惋。
“不冷嗎?傷口凍傷會很麻煩。”張憲來到岳雲的身後。
岳雲收拾落寞的心情,抬頭看了張大哥說:“好了,沒大礙了。”
“沒有回家?”
“心情沒拾掇好,吹些涼風靜靜。”岳雲又吹起柳笛。
那是軍中士卒喜愛的休閒取樂的樂器,小小的柳木條就能削出個如哨子一般的小柳笛,發出悅耳的聲音。“還沒想通?”張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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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忠?
愚忠?
雲忽然放下柳笛,鬱憤發洩般的說:“張大哥,這仗什麼意義嗎?岳雲越發的看不懂了。爹爹約束家人和手下要勿忘靖康之恥,連平日的衣食都要節儉,因為愧對在北國的二帝。可張大哥你知道岳雲在臨安行在看到的是什麼?打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