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兒子。還不許讓人知道子龍兒是他的養子,把身邊知情的小校都給殺了滅口了。就在刀架到我脖子上時,文龍卻因為不肯吃飯,大哭大鬧,金兀朮百般哀求,讓我去喂文龍吃飯,文龍果然聽話,金兀朮也不肯勉強答應讓我留下給孩子當乳孃,不得讓文龍知道我是他的‘親孃’,就以乳孃稱呼,就此在去了北國。”
“陸文龍可曾知道自己的身世?”王佐問。
乳孃搖搖頭:“小主人還不曾得知。老身是看了文龍一天天長大,一天天出息,習文練武,如今成了大孩子。也是時機讓他知道實情。本來一直沒想好如何去對他講,講了這真相,就必須要他為父母報仇雪恨。那這個孩子總要有個安家落腳的地方吧。才沒打算清楚。竟然四狼主帶了文龍來征討大宋。老身一看,再若不說,會鑄成大錯,文龍不明真相屠戮自己人,日後該如何立足,如何歸返大宋,如何面對他父母在天的英靈?所以老身想,必須要讓嶽元帥得知此事。就藉口要登山為文龍祈福,故意靠近宋營,就是有意被宋金俘虜,實在是為了講明此事。”
聽乳孃講了她和文龍在金國的經歷,聽說金兀朮對文龍如親生兒子一般疼愛,文龍對金兀朮如今是父子情深,眾人都扼腕嘆息。
“如若象文龍直接訴說真情。文龍能信嗎?”王佐問。
岳雲想,這對陸文龍該是多大的打擊。一邊是他父母地冤魂,一邊是養父的恩深似海。一朝若知道養父的真實面目是嗜血成性的豺狼,親生父母是被養父殺死,文龍要如何面對?從金國的小王爺變成大宋的子民,這身份的懸殊他能適應嗎?
“陸文龍該不會貪戀富貴,就此認賊作父了吧?”王佐問。
岳飛搖搖頭說:“本帥相信。陸登知州的血脈,定然是大宋忠勇之士,絕非貪圖富貴之鼠輩。”
“只是文龍性子驕縱,平日被四狼主寵慣,若是讓他知道此事,老身怕他地不會相信,而且不肯去相信。”乳孃哭著說:“文龍是個好孩子,他善良。品性和他爹一樣。”
眾人陷入沉思,岳飛說:“與其冒險,不如不動,此事若是遊說不妥,反而會傷及文龍的性命;若是事情有個閃失,說的不到位,或許文龍還不會信。倒是害了奶孃。”
乳孃搖頭說:“老婆子生死沒關係。只要能九泉見到小姐姑爺有個交代就好。”
“乳孃。明天一早你們就回金營,免得金兀朮生疑。此事要從長計議,不得馬虎大意。這事,必須有人去曉以大義,但乳孃你不行。暫且回去吧。”
乳孃遲疑說:“可是時間等不及了,四狼主天天逼破文龍同宋軍交戰,他們練出的那鐵浮圖,所向無敵,象一堵堵銅牆鐵壁。金兀朮說,這個陣是什麼龍尾巴陣,是塞北高人所布,怕破陣的人還沒生出來呢。若是文龍用此陣破了宋軍,這,這成了什麼事?他爹孃為了大宋捐軀捨身,他卻為金兵賣力氣殺自己人。不讓讓文龍不知情呀。戰局一開,血流成河,後悔晚矣。”
岳飛勸說乳孃暫且回金營,等待他的訊息。並再三囑咐乳孃要小心,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令金兀朮生疑,傷害到性命。
乳孃走後,岳飛陷入愁思,王佐沉吟不語,獨自離開大帳。
岳雲為父親鋪好床,低聲勸道:“爹爹,你眼睛不好,要多多休息。”
岳飛望著兒子,忽然慨嘆說:“若是陸登知州活著,看到兒子成人,該多興奮。”
感傷的話,岳雲眼眶一紅說:“乳孃真是巾幗英雄,她舍子保了忠烈之後,真是可敬。”
正在說話間,忽然帳簾一挑,王佐披頭散髮面白
地蹣跚進了帳。渾身是血,略含呻吟,尤其令岳雲 佐左手的袖管空空蕩蕩,袖子已經被血染紅。
“王賢弟,你這是怎麼了?”岳飛慌忙起身過來攙扶。
王佐費力的說:“嶽大哥,你一定要依了王佐,讓王佐去金營當說客,去遊說陸文龍歸來。”
“你這是~~”岳飛驚愕的摸向那隻空蕩蕩的袖子,王佐笑了笑,笑得慘烈:“王佐來岳家軍寸功未立,蒙大哥不棄,留在帳下。如今,眼前這事王佐一定不辱使命。”
“你是要苦肉計去說服陸文龍,去騙過金兀朮(www;16K;CN更新最快)的眼睛?”岳飛驚歎,他明白了王佐地用意。任何人想在金兀朮的眼皮下去接近陸文龍,去說服陸文龍都難似登天。如今單憑他王佐如何能博得金兀朮的信任,能借機靠近陸文龍,又不被金兀朮懷疑,怕只有苦肉計。
“大哥,王佐的胳膊已經砍了下來,臂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