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他生命中惟一的女子。為了安娘,他從來沒對別的女子多看過一眼,如今,忽然有人對他說,其實他一直眷戀的女人將成為別人的妻子。
“安娘!”岳雲喝住安娘,自己卻大步追向繼祖,作為大哥,他當然要幫安娘贏回她該有的幸福。
一盞青燈下,父親正放下書卷端詳著闖進帳的戚繼祖。
“義父,繼祖有一事不明。想當面請教父帥。”戚繼祖目光執著,毫無懼色。
“葉兒,所為何事?”岳飛的餘光瞪了眼繼祖身後的岳雲,岳雲卻上前一步說:“爹爹,孩兒求爹爹收回成命,成全繼祖和安娘吧。”
“放肆!”岳飛拍案而起:“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戚繼祖拱手問:“那請義父明示。繼祖在義父身邊多年,蒙義父教誨,繼祖喜歡安娘妹妹,從未遮掩。怕也是眾所周知。繼祖犯了什麼錯,義父倉促的要將安娘嫁給他人?”
“婚姻之事,沒有對錯,只有合適不合適。為父母的總會為子女的終身多做考慮,葉兒,你和安娘並不合適。”岳飛說。
“可是,爹爹~”岳雲剛要辯駁,戚繼 倒,給岳飛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岳雲本以為繼祖要求爹爹成全他和安娘。卻見繼祖面色平和地轉身出帳了。
岳雲忙追了出去,卻看到茫茫夜色籠罩下,繼祖漫無目的在營間遊走。
第二天,岳雲醒來時已經不見了繼祖。
桌上一封信,還有安娘當年送給他的香囊。那信很簡單,只是說辭去岳家軍的一切職務回家侍奉母親去了。
岳雲才恍悟繼祖昨天給父親磕的三個頭,怕就是告別了。
繼祖哥性格內向。很多話不願意說出,如今這麼一走,怕真是傷透了心。
岳雲回到家,妹妹安娘獨自坐在屋裡做針線活,不停的垂淚。
見了岳雲進來,安娘擦了眼淚扮出笑臉說:“哥哥不用去軍裡嗎?怎麼得暇回來看安娘。”
岳雲手裡緊緊的握著那個繼祖還給安孃的香囊,不敢拿出來再傷安孃的心。
岳雲忽然感覺迴天無力的無奈,自己妹妹地終身幸福他竟然無力去幫她。而繼祖哥如何就扔下安娘一走了之。
去父母房裡問安時,聽繼母李娃對父親說:“天涼了。相公也注意身子,多加衣服。”
父親回了聲:“又不是霖兒,還總要你如此的牽念。”
話音都是笑吟吟的,讓人想到“美滿”兩個字。但這兩字似乎十年前該屬於令一個女人和爹爹,岳雲在廊上徘徊幾步,踱了散步去奶奶的房間。
“雲兒,知道你為了安孃的事同你爹爹鬧氣。是奶奶不想讓安娘嫁給那戚家的兒子,你別怪你爹爹。”
“奶奶!”岳雲愕然驚叫,他不懂奶奶為什麼這麼做。
奶奶還是一如往昔的疼愛地用滿是老繭的手掌輕撫岳雲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雲兒,這老一輩講的看人要看面相,是有道理的,不能不信。你看那葉兒。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