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腰上的護甲給了他一巴掌罵:“還有心思饒舌。若讓元帥聽到,怕你就是報了腦袋,也要苦了腚。”
眾將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響遏行雲,爽朗得如看到了即將的勝利。剛才帳內地拘謹都被這笑聲驅散。
岳雲安撫“裂風”馬得馬頭。這匹馬是他去年新得的。岳雲偏愛白馬,楊再興叔父得了這匹神駿。就送給了岳雲,用來替換岳雲先是胯下的那匹傷馬。
日色低昏,紅旗漫卷出轅門。
“將士們,你們當中有多少是中原人士?”
“我!”呼應聲震天。
“我們地家國故園被誰強佔了?我們的田地又被誰搶走?”
“金~~狗~”將士們義憤疾呼。
“我們中原男兒,有沒有信心收復失地,打回家園。”
“有!”喊聲一浪接過一浪。
“驅除胡虜,還我河山!”岳雲大喊一聲,三軍呼應震天動地,胯下地匹匹戰馬,前蹄飛立,在原地抖擻鬃毛“ ”長嘶,踏起塵土漫天,似是附和著三軍地豪言壯語。
“衝!”岳雲手中銀錐槍揮舞,身先士卒,大喊一聲揮師直衝敵陣。
一場鏖戰殺得天昏地暗,岳雲手中銀錘槍舞動如銀龍纏身,金兵抱頭鼠竄退下,紛紛大喊:“‘雲來大仙’來了。”
以往金兵難敵,是因為金兵馬匹精良,馬術精湛,騎兵威力無比,這對於中原人士十分困難。
而此時 城沒有山凌之險,和城池之堅可以依託,金兵騎兵正是發揮威力地的時機。
金兵的援軍源源不絕而來助戰,嶽雲喊得聲嘶力竭,少退一隊金兵,又圍來一隊金兵。
將士們面無血色,疲憊不堪,身邊的一位偏將試問岳雲:“少將軍,我們撤退吧。這麼打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金兵是要耗死我們。”
中已經帶了恐慌。
—
岳雲揮舞著銀槍喊道:“弟兄們,兵法上最忌諱的就是用兵分散,被各個擊破。金兵如今是強弩之末,他們來一支就被我們殲滅一支,金兵馬上就要敗北了,兄弟們,殺呀!”
一個回合地激戰後又緊隨下一個回合地衝鋒,金兵十餘萬大軍陸續殺來。
岳雲殺得雙眼赤紅,渾身血染地時候,忽然一支長槍壓在了他的槍上。平日打仗地敏感,岳雲立刻頭腦一緊,心想,不好,這是個高手。
“雲兒,是我,楊叔父。”
岳雲這才定睛一看,原來是楊再興率了援軍殺來。
岳雲立刻抖擻了精神,大喊說:“我們的援軍來了,兄弟們,把金兵打回去!”
征塵蔽日,黃土撲天,喊殺聲震天動地。
金國騎兵的擅長騎射,然而岳雲指揮大軍壓住金兵白刃交兵,金兵的騎射功力無法發揮,毫無威力可言。
“雲兒,看!那是誰?”岳雲順了楊再興手指方向望去,只見父親親自上陣,手中金瓚槍連批帶挑,身後跟來計程車卒個個英勇無敵。
“父帥~~爹爹~~”岳雲沙啞的嗓音嘶叫,朝父親殺去。
三軍將士士氣振奮,金兵的重重進攻被次次打了回去,宋軍終於大獲全勝。
黃土地被血水染成紅色,屍橫遍野,慘烈壯觀。
岳雲撐了腰蹲在地上大聲喘息,沙啞的嗓子已經說不出話,軍醫圍上來為他包紮,他只剩搖了手示意軍醫等等,讓他喘口氣。
楊再興遞給岳雲一個水葫蘆,岳雲仰頭喝了幾口水,閉了眼搖手,示意眾人別理他。胳膊如脫臼一般,疲憊不堪的身軀在大戰後如被抽去了筋骨,只想癱在地上休息。
“少將軍,起來,你身上有傷,傷口要處理,你不能歇著。”軍醫伸手拉岳雲起來,岳雲卻雙腿發軟在打顫。
四周忽然靜了下來,岳雲發現一雙熟悉的戰靴走到他面前,岳雲抬起頭,蒼白的日頭下,父親正凝視他沒有過多的言語。
“起來,先把傷口處理了。”父親的吩咐,岳雲答了聲:“遵命”
楊再興目送了岳飛走後,對岳雲罵了句:“就欠元帥修理你。”
岳雲忽然笑了,他記起在兒子嶽普滿週歲的時候,那個可愛的小傢伙一身白嫩嫩的肉想令人咬一口。
岳雲用雙手託在小普兒的腋下,板了臉一本正經對咿呀學語的普兒說:“小普兒,你長大要聽爹爹的話,不聽話爹爹就打屁股,你明白嗎?”
普兒衝了他咯咯的笑,似懂非懂的叫著:“爹爹~~”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