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咱們這些叔伯斬盡殺絕?”宗磐話音未止。阿骨打劇烈咳了幾聲指了宗磐哆嗦著說不出話。
玉離子始終沉默不語,陰沉了臉立在一旁。那鷹一般犀利的目光瞪視著完顏宗磐,盡情看他表演。
“玉離子,是個什麼女人?也值得你和你皇伯因她反目成仇。”撻懶開口問,言語中是這女人在興風作浪。
“不過是洗衣院裡一個大宋帝姬,她在宗賢的府上對我憑送秋波。央我將她帶回王府。誰想玉離子隨後就到。進來一通砍殺,刀架上我脖子。”
因貪戀女色同自己親伯父大動殺機,這種人如何能當大金地諳班勃極烈?
金兀朮在一旁呵呵冷笑。開口說:“當初立玉離子為諳班勃極烈,我完顏宗弼第一個不同意。少不更事,血氣未定。”
一句話分明是對玉離子背叛他而去給宗幹做兒子頗有怨氣。
“斡啜,你閉嘴!誰都能評議玉離子,你不配!”老皇爺咳喘說:“你們想做什麼?逼宮嗎!”
眾人駭然,老皇爺阿骨打目光炯炯威風不減。
空氣凝滯般令人喘息困難,宗磐揉了腫脹的臉跺腳說:“伯父,你就拿刀殺了完顏宗磐,讓玉離子踩了宗磐的屍身爬上寶座吧!”
大金立皇儲諳班勃極烈不同於大宋立太子,天子一言九鼎一言定音。大金國宗親合議立儲的制度下,若沒親王們的力保,怕玉離子難繼承大統。而眼前的事情若是處理不
個部落內訌必然引起大金內亂,給敵人可乘之機。
老皇爺阿骨打憂心忡忡。宗磐、宗雋兄弟一派,陰險跋扈;堂弟完顏昌老謀深算;遠在外面征戰地侄兒粘罕和眼前的玉離子生父金兀朮都是手握重兵,但各懷心思,貌合神離。玉離子如何能制服收攏這些叔伯,擺平局面。儘管玉離子天資聰穎又有著不凡地膽魄和顯著戰功,但畢竟才是十八歲的少年。
金兀朮打破沉寂忿忿說:“所幸我趕到及時,不然宗磐哥就做了刀下鬼。”
見金兀朮為他說話,宗磐也略有感激,看來金兀朮也對這個背叛他的兒子恨之入骨。
“宗弼的話總不會有錯。”宗磐說,言外之意,金兀朮還冤枉親生兒子不成?
金兀朮悵然說:“漢人說,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近來屢有謠傳宗磐和玉離子不合,所以宗弼聞訊還是趕去了制止一場血案。”
眾人聽了嘆氣搖頭,金兀朮又說:“空穴來風,未必無音。幾日前,有人暗告宗弼,說宗磐在府裡擺了鴻門宴,大關四門要毒殺諳班勃極烈,宗弼連忙趕去,卻在路上遇到從宗磐府是那個酒足飯飽而歸的諳班勃極烈。一場虛驚。”
宗弼地點醒,宗磐頭上滲出豆汗,看來他暗殺玉離子不成地事有人在四處傳散。
宗磐一陣語訥,目光張皇片刻。
金兀朮接了說:“就怕是別有用心的人用計離間諳班勃極烈和宗磐叔侄關係。都知道諳班勃極烈立儲一事多有爭執,關鍵時刻還是宗磐大局為重立了玉離子。但宗磐大度,怕大宋最希望女真內亂,利用女真內部的勢力做亂。”金兀朮餘光掃向一旁一言不發地宗賢,宗賢一直以局外人自居,不喜惹入此事。是宗磐強拉了他來逼宮壯聲威,他又不得不來,既然來了,他就躲在眾人後麵人雲亦云的說些左右搖擺的話,誰也不得罪。
如今金兀朮忽然矛頭指向他,他一時沒有準備正不知如何應對,金兀朮卻忽然問:“那個惹得宗磐和玉離子爭鬥的女子,似是宗賢新收的夫人韋氏的女兒,韋氏就是宋朝南蠻皇帝趙構的母親。”
“啊,難怪,宗磐剛說,是在宗賢府中遇到這女子勾引他,難怪了。”有烏龍話題,就有人附和。
本來一樁強*奸的案子,忽然變成了蓄謀已久別有用心的宮鬥,宗賢心裡一驚,慌忙說:“本王對此一無所知。宗磐早就認識這月兒帝姬,而且也早知道他是玉離子的女人,於我何關?”
“無關尚好,只是不要中了什麼人的離間計。大宋的南蠻最是狡猾。”金兀朮隨意拋話。
“好了!讓孤清靜片刻,此事就此為止。不管是奸計也罷,私怨也罷。玉離子同皇伯動手就是不對,去給你皇伯陪個不是,這事就此了結不要再提。自己兄弟叔侄,同心協力振作女真基業才是。”
“就如此了結?”宗磐羞憤的捂著臉。
“你要怎麼做!”阿骨打冷冷的問,眾人不敢做聲。
“玉離子打傷伯父,應該教訓。”金兀朮說。
“斡啜,你就如此容不下玉離子?你殺了他親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