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放下就有人看見它,就會掀起一場滔天大火。
她心急如焚在屋子裡難耐地來回走動,她感覺過了有幾個時辰那麼長,外頭才有人報太子到。她略略整了整儀容,不多一會兒王氏便領著太子進屋了。
太子恭敬地朝她拱手說:“請姨母安。”
赫舍里氏一見太子是淚如雨下,“太子,我赫舍裡家大難臨頭啊。”
太子問:“姨母何出此言。”
赫舍里氏想要一吐真相,還未開口聲音卻已是哽咽,王氏不得已在旁跪下說:“太子,奴才回索府的時候三老爺給了奴才一瓶毒藥讓奴才帶進宮來給娘娘。”
太子臉上露出幾分驚訝,“毒藥?怎麼會。”
赫舍里氏攤開手掌將那白瓷瓶露出來給太子看。
“太子,那邪物就在此。太子此是滅九族之事啊,您務必要勸阻叔父不可做此大不韙之事啊。”
太子看了那白瓷瓶一眼神色陡變,他肅著臉對赫舍里氏道:“姨母休得胡言亂語,叔父怎會做此大不韙之事!”
赫舍里氏見太子不信急著扯住他的衣袖說:“太子,嬤嬤所言句句屬實,太子若不信可讓人秘密驗一驗瓶中之物。”
太子像是沾染了什麼汙穢一般猛地推開赫舍里氏,赫舍里氏跌到在地上卻還不忘死死地抓著那瓷瓶。
王氏撲過去抱住赫舍里氏哭道:“娘娘,娘娘您怎麼樣?”
太子指著赫舍里氏急促地道:“姨母可是邪鬼附體瘋癲了,竟說如此渾話。”
赫舍里氏爬到太子腳邊扯住他的衣襬哀求道:“太子,我並未說謊,叔父心思縝密,他斷然不會把寶押在我一人身上,只怕……只怕皇上有難啊。”
太子眼神中躥過一絲慌亂,他粗聲粗氣,壓著嗓子說:“孤不信,孤一個字都不信,姨母莫再胡言亂語了,孤只當今天沒來過,沒聽見過這些話。”
太子說完踢開赫舍里氏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太子!太子!”
赫舍里氏在後頭喊了兩聲卻留不住他,王氏抱著她哭道:“娘娘,您莫再喊了,您還看不明白嗎?”
赫舍里氏渾身一顫,是了,是了,太子不是不信她,而是故意不去相信,這樣他就可做個清白的人,這樣所有的惡事就都是索額圖所為,一旦皇上駕崩,他仍然一無所知,他只會清清白白地繼承大統,做他的聖明天子。
姐姐,您拼死生下的孩子怎會變得如此禽獸不如啊!
“是了,這東西既拿了出來就一定要進到人的肚子裡的……”赫舍里氏靠在轎子裡伴著滾下了眼淚笑了,她拔開瓶口上的木塞,仰頭將瓶子裡的東西一飲而盡。
在他們都瘋了以前,不如我先閉眼吧,以免見我赫舍里氏滔天巨禍。
她如是想。
……
兩日後,蓁蓁起床正讓小琳給她梳頭,忽然一陣急促地雲板沿著東二長街響了起來,她臉色一變,對小琳說:“快叫人去看看,可是赫舍里氏她……”
小琳也唬了一跳,急忙放下梳子奔出去問信。
蓁蓁握著梳子心裡一陣慌亂。過了半個時辰小琳沒回來,倒是秋華走進了屋子。蓁蓁看她臉色蒼白抑鬱,心裡陡得一沉。
“可是她?”
秋華道:“是,如今儲秀宮已經全亂了。”
蓁蓁問:“亂?怎麼會亂?”
赫舍里氏病了已經有一陣子了,要說英年早逝傷心是的,可儲秀宮的人應該心裡早有準備怎麼會亂?
秋華附在她耳邊道:“貴人她是服毒自盡的。”
蓁蓁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看著秋華,“服毒?自盡?你說得可是真的?”
秋華道:“是真的,原本儲秀宮的人也只以為貴人主子是病故了,一屋子人都跪在屋子裡哭喪。沒想不多一會兒竟然有血從她眼裡和耳裡流了出來,好多奴才嚇得都奔出了屋子。後來有膽大的上前檢視,才發現貴人留了遺書,遺書上寫病重無醫疼痛難忍自絕人世,求皇上不要開罪他人。”
怎麼會,怎麼可能!她的病太醫說是風寒而起、鬱結過度,蓁蓁去看過她多回,從來沒聽她和太醫說過,這病讓她身上哪裡疼得受不了!
“主子,惠主子來了。”小琳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蓁蓁匆忙站了起來,差點把桌上的梳子碰掉地上。
惠妃看著也是急得不行,沒等蓁蓁出來相迎她就直接進了屋子。
蓁蓁走上去還未說好,惠妃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