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哪個消停過了。再說二姐過去跟前那個德嬪,把皇上哄得正月裡就要給她抬旗,轉眼就要播去正身了。僖嬪?僖嬪是她們哪個的對手了,就妹子進去不被這幾個妖精生吞活剝了才怪。”
“瞎說八道,這些小門小戶的妖精能和你妹子一樣嗎?僖嬪那就是個旁出,你換個元后的親妹妹能這樣啊?”
赫舍里氏才過門凡事都只順著法喀的心意此時也從旁勸著舒舒覺羅氏:“額娘你彆氣,我瞧爺也是疼妹妹才這麼說的,父親和四叔當年就是不捨得才送了堂姐進宮,進了宮一年也見不上一回,哪有鐵帽子王府的大福晉來得風光體面?”
舒舒覺羅氏眼刀一掃,赫舍里氏立馬覺出自己說錯了話,舒舒覺羅氏瞪完她卻也不急著罵她只拉著法喀出氣:“你姐姐門前那個妖精當年還不是仗著綺佳的情分在皇上面前博寵賣乖,哎呦我的綺佳哦當年就是被這妖精活活氣死的。你也不想想就這包衣奴才都能靠你姐姐混得有頭有臉,你親妹妹進宮皇上不更得高看了?”
“啊呀,老孃呀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這宮裡得不得寵是一點情分的事兒嗎?你別整天在家給咱妹灌黃粱夢了,你這就是聽見貴妃要封皇后了屁股坐不住了,我的娘誒,二姐今年就滿三週年了,論理論情皇上冊封貴妃當皇后誰都不能說什麼,我瞧著索相也提不出什麼攔著,咱家就更別動這心思了。”
舒舒覺羅氏對法喀多年都是寵溺居多,養得法喀一身紈絝氣,雖說沒闖什麼大禍,但逛園子遛鳥這些京中時興的毛病他也一樣沒落下,讀書騎馬射箭都只能算將就。偏偏自己的小女兒天生是個好學的胚子,人也周正,最像自己故去的長女,舒舒覺羅氏這點打算從長女故去的時候就有,沒成想法喀心疼妹妹,死活不接這茬,如今佟貴妃立後風都傳遍了,難怪舒舒覺羅氏著急上火。
舒舒覺羅氏說不過法喀,就使眼色給三格格,三格格不慌不忙,倒是先撿了一件最不要緊地問哥哥:“哥哥剛剛說,皇上張羅給德嬪抬旗?”
“嗯,正黃旗統領、參領還有德嬪的本家御史多畢都被叫去了,瞧著這意思也就這段時間的事,她得寵,還不是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妹子,坤寧宮的大炕佟家已經占上了,咱沒得進宮還得和這群妖精治氣,我一等公府什麼身家,你甭管嫁進哪個王府有哥幾個給你撐腰。要進宮當不上皇后,你想想二姐當年過得多委屈。”
法喀雖然見著自家老孃便吵,可對故去的二姐卻頗有感情,他至今不能忘懷當年二姐抹著淚帶著委屈進宮,在他眼裡自家老孃為了和隔壁爭面子把自己妹妹往火坑裡推就是瞎胡鬧。再說妹妹進宮如何也不能越過佟貴妃,一想就更替自家妹子委屈。更不要說簡王和顯王都為了娶福晉的事來探過他的口風,要是有一家鐵帽子王做後盾,他在朝中的面子也瞬時就高了,怎麼算都比自家妹子進宮受委屈強。
三格格又問:“哥哥近日可又試過那八力的大弓了?”
法喀覺得奇怪:“妹子你問這幹什麼?”
“哥哥只管回答我便是。”
法喀自阿瑪遏必隆去世後遊手好閒多年,這手上功夫生疏得很,逞能做了一把八力的弓可至今也沒能拉開,自家妹子這麼問無疑是揭他老短不給他面子。
法喀恨恨往旁一張紫檀交椅上一歪,惡聲惡氣地說:“妹子,當哥哥的跟你好好說話,咱家阿瑪走得早,你們就得聽我這個家主的話,別天天跟額娘一起瞎起鬨。”
三格格不惱,輕快地說:“看來哥哥還是沒能拉開,那哥哥可知道咱們的小弟阿靈阿近日已經可以拉開八力半的弓了?”
法喀一愣:“這小子多日不見竟然這麼厲害了……”
“太福晉教導得嚴,一把八力半的弓算什麼,回頭到了御前試一試聖上十一力的大弓說不準也拉開了。”
舒舒覺羅氏聽得自己女兒口中稱“太福晉”眼皮子一跳,立馬橫眉豎眼地叫罵起來:“你個死沒良心的,我好好的在你眼前呢,你叫哪個太福晉去!”
三格格斜睨了一眼自家老母淡然說道:“下人們都稱您為老福晉太太,巴雅拉氏卻是正宗的太福晉,額娘這是哪裡覺得不對勁?”
舒舒覺羅氏平生最恨別人提遏必隆的三繼夫人巴雅拉氏,若是有人在她面前稱巴雅拉氏為太福晉碰上她心氣順的時候不過是掌嘴了事,若是心氣不順拖出去打個半死也是有的。可如今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說話,她心裡雖氣卻捨不得碰這個掌上明珠一星半點,只得拍著個大腿乾嚎:“沒法活了沒法活了,後院的小子毛都沒齊,你個小兔崽子先欺負上老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