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花園裡曬太陽; 比朕可是逍遙自在多了。”
胤祚看見大黃貓開心地皇帝懷裡扭了扭。皇帝把他放地上; 那隻虎斑貓把原來的主人大和尚們扔一邊; 徑直就向胤祚走來,“喵嗚”叫了一聲後用它的圓腦袋討好地蹭了蹭胤祚的腳。
胤祚歡喜地摟住它喃喃說:“宮裡已經有一隻黃大仙了,你就叫黃小仙可好?”
虎斑貓眯起眼睛“喵嗚“叫了一聲,好似是同意了一般。
皇帝失笑,“這孩子,竟然這樣喜歡貓。”
喇嘛住持看著心中卻甚是驚訝。這小黃貓頗有靈性,雖然脾氣柔順但素不與人親近,寺裡的僧眾都知道,平日雖然會拿食物餵它,卻也從不敢如此摟著它逗弄它,就是怕被它撓傷了。今日這小黃貓卻同這皇帝的小皇子如此親近,此子看來並非常人啊。
蓁蓁走了上來蹲在胤祚旁邊勸他:“六阿哥乖,咱們先進殿裡讓你皇阿瑪把正事辦了,回頭出來再瞧黃小仙可好?”
胤祚一向是個乖孩子,聽了蓁蓁的話依依不捨地把黃小仙給鬆開了。黃小仙瞥了他一眼又慢吞吞地跺回了它先前躺的地方,攤開四肢,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舔自己的毛。
一行人進到大殿皇帝領著太子胤祚和蓁蓁跪在文殊菩薩相前參拜,喇嘛住持立在一旁念起了《文殊師利問菩提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初得道在摩伽陀國伽耶山祠。”
喇嘛住持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內散開,他的聲音彷彿有一種力量能直達你的心底撫慰你的憂愁和不安。故喇嘛住持念一句,眾人就跟著念一句。
佛經往往晦澀難懂,皇帝和蓁蓁都是讀過《文殊師利問菩提經》的尚好,像太子這樣完全沒讀過的,跟著唸的時候有時就有些跟不上,他也沒覺得有什麼。
這唸經麼無非就是陪著皇阿瑪做個樣子,他對經文的內容並不感興趣。
等喇嘛住持開始重複第二遍的時候,太子已經頗有些心不在焉了。
突然他耳邊聽見了胤祚稚嫩的聲音:“皆得諸忍諸陀羅尼諸深三昧具諸神通。”
這一句拗口無比,喇嘛住持第一遍誦唸的時候太子不過是隨便糊弄過去了,第二遍他才稍稍聽懂了些。胤祚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皆清晰地跟著讀了出來。
孩童聲音清脆,在這空曠的大殿裡胤祚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明顯,殿中所有人都是聽見了。
喇嘛住持驚喜睜眼凝視他,暗歎小皇子果然是靈氣非凡。
皇帝雖然閉著眼睛,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御駕在菩薩頂行宮逗留了三日,因福建水師攻臺在即便匆匆起駕回鑾,而胤祚心心念念菩薩頂上的那隻黃小仙想把它帶回京城,蓁蓁與他說若是貓自個兒願意他便可以帶回去。
沒成想胤祚臨走那日啪嗒啪嗒拖著小腿走到那隻黃小仙面前只喊了一聲,那隻貓便乖乖跳到他懷中要和他回去。菩薩頂喇嘛住持見此與皇帝合十說:“佛渡有緣人,萬生萬物皆有靈氣,皇子乃有福之人。”
蓁蓁嗪笑看著胤祚逗弄小貓,這孩子素來和動物有緣也不知是為何。
······
五臺山的人忙著吃齋唸佛,而京城的人也絲毫未得閒。
如今大約是一年裡京城天氣最好的時候,春日正盛暑氣未至,風吹在身上也不冷,日頭曬得人渾身舒暢,把一個寒冬的寒氣都驅散乾淨。
惠妃正坐在御花園內的浮碧亭中擺弄棋譜,一邊則放著蓁蓁寄回的信件,她的宮女早雁在旁邊問她:“主子要不要叫明珠夫人來問一問這事?德妃本家的御史被捲進的蹊蹺,難保不是有人暗算咱們。”
惠妃左手執黑,右手執白,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明珠不在京,他夫人問了也沒用,這事後頭除了明珠和索額圖還有別人,有人就是想挑的皇上下不來臺,就不知道往後怎麼收場了。”
“明相本來是想痛打落水狗,趁機一腳踩到底的,如今京中的摺子去了十來天了,愣是沒有迴音。”早雁幫惠妃收起德妃送來的信件,信件下還壓著幾枚五臺山大喇嘛開光的平安符,早雁將符留在桌上問,“主子,這平安符?”
“等下送去給皇貴妃和僖嬪就是了。”惠妃的棋擺的紛亂複雜,她心緒不寧地皺眉,“哪可能一腳踩到底,犯這麼大的過錯也只能讓這家人脫一層皮而已,我是擔心德妃被捲進去以後皇上會氣起局的人。”
早雁嘆了一氣,“主子想的明白,說不準幹這事的人就是衝這點來的,明相疏忽了啊。”
說曹操曹操到,此